“不是說晚上不用等我嗎”
是啊,吉安抬眸嬌嗔地瞪了一眼楚陌“幾日前也不知是誰在前院待久了,回來見我睡著,硬將我弄醒。那臉上就差明寫,你對不起我的好。”嘻嘻笑著,一排針走完,將織了一半的襪子收進線簍子。伸手將走到一步外的大老爺拉進,不用嗅,酒味不小。
順勢抱住妻子,楚陌哼唧兩聲“授官文書后日送達,從六品翰林院修撰。”
“這么快。”吉安以為要有幾天的。
“鼎甲授官都是在傳臚唱報完就宣,旁的要等。”楚陌低頭,手撫著吉安透粉的頰,眼神幽幽“過幾天我就上折請封你。”六品安人,目前他只能給她到這。但將來肯定會往上,到很上。
吉安眨了眨眼睛“會不會太急了”他們可以等回鄉歸來后,再上折請封。
搖了搖頭,楚陌湊近親吻她泛光的鼻頭“這本來就該是你我應得的。”他不請封妻子,那扭曲事實的流言又怎么能消停
“也是。”吉安抬手去摸了摸他烏紗帽上的金花,彎唇柔聲道“恭喜了,狀元爺。”
“同喜,娘子。”楚陌眼里生霧,唇下移親吻她的
一趟打馬游街,讓一直活在戲文、話本里的俊俏狀元爺有了具體的樣兒。楚陌片花不沾,卻當街笑問嬌妻要花,引得不少百姓納罕。不過一日,滿京城的人都知道楚陌愛妻,甚至連拱吉安懷里的楊寧非都被安排了角色,楚陌兒子。
不知永寧侯府聽了是什么反應,反正楚陌是冷了臉。楊小爺哪點長得像他
吉安回避著楚大狀元的冷眼,全神貫注地翻著花樣冊子。堅定地認為,只要她不抬頭,楚大狀元的冷眼就與她無關。
盯了一會,楚陌上前俯下身,把自己的冷眼送到妻子眼前“你就沒什么話要與你相公說嗎”
“謠言止于智者。”吉安秉著,臉上無異色“我以為我相公是個智者。”楊小爺六歲了,她今年才十八,楚陌也就二十一,但凡會掰指頭的都知道傳言有誤。
“我不管,你以后不能再抱楊小爺。”楚陌心里酸,她要抱可以抱他。才甩脫一個小肥丫,這又來了一位,他媳婦好像對肉滾滾的小東西都很好。
吉安秉不住笑了“我怎么覺著你是借故在發作”有人老毛病又犯了,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親了親他,“夠不夠”
“不夠,再來幾下。”楚陌噘嘴等著。才親完,辛語就來報“姑,前頭楊小爺來了。”
“他來做什么”楚陌才好了點的心情又不美了,見吉安丟下花樣冊子,立時虎下臉道“你在這待著,我先去會會他。”
吉安推了他一把,笑罵“你最多也就跟楊小爺一般大。”閑了就撒歡似的鬧她,她還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看人背手板著臉走出內室,立馬下榻跟上去瞧熱鬧。
楊寧非也是個自來熟的主兒,今個第二趟進楚家門,他熟門熟路地領著方管事穿過二門“楚小嬸,我來看您了。”不想才拐進甬道就對上一張“夫子”臉,他笑瞇瞇道,“楚小叔,您也府里”
“不然呢”楚陌打量著他那樣“你夫子還沒傷心完嗎”這都放了四天假了。
“估計還得要有幾天。”楊寧非正想問他“楚小叔,您家什么時候辦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