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張培立心緊“我知道是我對不住你,但你不能拿整個張家戲玩。”
駱溫婷面上笑意不減“表哥,我若掉到河里,你會救我嗎”
雙目大睜,張培立忽地垂首看向水面。
駱溫婷雙手叉腰,驕矜道“梁啟絹說她的人不會讓我有事,可我不信她呢。我信表哥,表哥雖對我不住,但肯定不會眼睜睜地看著我死。”
“梁啟絹”張培立腮邊一鼓,吞咽了下“前刑部尚書費還的夫人”見駱溫婷不語,心知自己是猜對了,神色巨變,怒斥道,“你瘋了,知道梁啟絹是什么人嗎”
駱溫婷沉臉“我管她是什么人,只要能幫我報仇,毀了楚陌那畜生。于我于祖母來說,她就是好人。”
“她跟前黎”思及駱溫婷剛所言,張培立慌忙看過四面,再厲聲令婆子往回劃。那婆子像是沒聽到一般,他穿過船篷,來到船尾抬腳將婆子踹下水,搶了槳。
“你停手。”駱溫婷移步想去阻止,不想張培立一個大力,船頭調轉,她腳下不穩,伴著一聲尖叫,三晃歪進了河里。
張培立見她在水里撲騰,有心要救,只一想到這周圍可能埋伏著什么一時都不敢留,朝著被他踹下水的婆子吼道“還不去救你主子”
“奴婢這就去,大少爺,您停下船也搭把手。”婆子急急蹬腿往駱溫婷那潛。張培立心急如焚,手下動作慢了,可在見著婆子一手托起了駱溫婷后,他牙一咬又驀然加快了動作,往回劃。
“大少爺”
“咳咳,表哥”駱溫婷緊緊抱著婆子,看著張培立劃船離去,心恨毒了“你不能這么對我。你說過要一輩子對我好,只對我好”
河中水深,婆子又要托著個人,很快就顯無力。駱溫婷喝了一口水,急叫“救命啊你們快來救我”
張培立頭都不回,一氣劃到岸邊,才棄船上了石臺就聞腳步聲,下意識地回身找能藏身的地兒,可就近除了荷葉目光掠過荷葉,身子不由一頓,猛然回望,與一雙冷目對上。
那冷目就掩在被頂起的荷葉下。嚇得他忙往岸上爬,迎頭撞上楚陌、楊凌南幾人。
楚陌眼不看他,一腳踢向他的右腿膝蓋骨,鳳目盯著湖中豎在駱溫婷身側的那根柴棒子。
一聲痛呼,張培立倒地抱膝打滾。同時楊凌南也逮見了藏在荷葉下的人,一躍翻身而下,那藏著的“水鬼”一下沖出河面。楚陌鳳目一凜,抽劍躍起橫掃。血落碧綠的荷葉上,極醒目。
河中駱溫婷再呼救。顧立成一看,那柴棒子不見了,再聞腳步聲來,沉聲道“有鬼,圈了千麗庭。”音未落,他就跳到岸下石臺上,拿了槳當魚叉擊向涌動激烈的荷葉。
汪香胡同,吉安用完午飯,才要帶小虎子出屋在廊下走走,就見守門的婆子急來。
“夫人,方管事讓我稟了您,京機衛圈了城西千麗庭。侯爺有事忙,要遲些時候回來。”
花朝花夕出府至今也未歸來,吉安蹙眉,那駱溫婷約她在千麗庭見,企圖不是一般大。不由打個冷隔,她這小命,怎那么多人惦記
“啊嗷,”小虎子兩眼瞇達,乖順地趴在娘懷里,嗦著小手。
要睡覺了,吉安垂首,笑著將他小手拉了出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這日,直到天黑,她才把幾人等回來。
楚陌面上無異,花朝花夕一身濕透,回屋去換衣裳。
上前摸了摸楚陌的袍子,也有點濕。吉安讓廚房備水,拉他進里間“駱溫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