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姿又笑,“就是要看你們沈辭舍不舍得”
陳翎一幅頭疼模樣。
寧姿又跟著笑起來。
盛文羽一年中也有不少時間在京中,所以建平侯府在京中也是有府邸的,從宮中出來,寧姿同盛文羽一道,也說起沈歆的事。
盛文羽笑道,“沈辭是女兒奴,他會同意的。”
“白芷書院真這么厲害”他總從她口中聽到。
寧姿點頭,“是,算是最高學府了,講學的大家多,學生也都厲害,所以越好越去,去的學生和先生約好,聲名又越好,所以久負盛名,幾百年都如此。”
“對了。”盛文羽看她,“不是說下次論道正好在蒼月京中,你也剛好受邀去白芷書院講學”
寧姿頷首,“是,你記得”
盛文羽又問起,“幾月的事”
寧姿笑道,“還早,十一月去了,我會先去長風一趟。”
長風,在蒼月的另一頭,更遠了。
寧姿繼續道,“從長風回來就到蒼月京中,再回燕韓怕是要年關時候了,怎么了”
盛文羽道,“我想告假,長風太遠暫時走不開,但十一月蒼月京中,我想去一趟。”
寧姿意外,“你要去蒼月”
盛文羽看了看她,溫聲道,“記不記得早前說,日后有機會,一定去聽一場論道,今年應當沒什么大事,我正好告假半年,去聽聽你論道。”
寧姿探究看他。
盛文羽溫聲,“崔書同我說,你威望越高,越有人在背后抨擊。我沒怎么露過面,對你不少微辭,我去一趟也是對的。”
寧姿溫和道,“不用了,只要我是女子,要做女大儒,就總會有人挑刺,何必管他們,原本就不重要”
盛文羽想起老爺子過世時說起的話,盛文羽笑道,“那我去散散心”
他這么說,寧姿只能應好,也知曉,盛文羽是因為她的緣故才會去蒼月京中。
這一趟去長風,寧姿總是會想起盛文羽要去蒼月的事。
也會在馬車中除了看書,罕見出神。
她早前就去過長風,不算陌生,應該說將近十年里,她去了很多地方,很多地方對她來說都不算陌生。
但除卻頭兩年的外出時,心中的忐忑,這是很多年來第一次。
她不知道是不是盛文羽要去的緣故。
過往,總是盛文羽送她離開,他們會一直有書信,她同他說起在外游歷的事,而后回燕韓的時候,盛文羽也總會如約來接她。
這些年來,無論她去到何處,就似一直有一根看不見的線,牽著她,有讓她好風憑借力的時候,也有讓她總惦記著回燕韓的一刻。
盛文羽就是這條線。
祖父走后,盛文羽就成了這條線
無論她去到哪里,始終都在。
寧姿眸間溫潤。
十一月,她提早了幾日到蒼月京中。
這些年,她慢慢成了大家,她到燕韓京中的消息,還是引了不少學子慕名討教。
其中,也不乏女子,而以南順和蒼月為做多。
蒼月和南順都有女官,學而優則仕同樣適用于女子,尤其是南順,朝中要職里也有女官身影,所以游學的時候她也慢慢會有發現不同的跡象
她也問起過陳翎,蒼月和南順都有女官,燕韓會不會有女官
陳翎是說,合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