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當天其實發生了很多事兒,但是這些事都把寧城排除在外了。
他唯一得到的消息就是閣主會宣布繼承人的歸屬。
寧城對燕煬閣沒有興趣,一再推拒,反倒是讓閣主有些惱怒,把他趕了出去,也沒說自己是否會改變想法。
閣主的身份某種程度上來說是一種束縛,也是責任。
對于寧城這種天才來說,他不需要一個閣主的位置去證明自己,只要他還活著,并且還強大著一天,整個燕煬閣就會為他服務。
說得難聽一些,凡人的壽命不過幾十載,也用不了修士專門的武器,就算閣主的親兒子真的坐上了閣主的位置,他能做什么呢
空守著自己留不住,也用不了的財寶,只有一個虛假的名頭。只有想不清楚的人才會去嫉妒這樣的位置,站在高處的人又怎么會去爭搶旁人施舍的東西呢。
宴席中途,寧城就昏睡過去了。
也是他實在過分信任燕煬閣的人,所以才中了計,不然以他現在的實力也不至于落到此刻的下場。
不過從他的視角看也很合理,他和閣主的親子差的太遠了,是那種人們甚至不會把他們放在一起比較的遠。
這種傲氣叫他吃了虧,現在看起來倒是沉著了許多。
戚依白又和他呆了一個上午的時間,直到午飯的時候才去買了點吃的。
早餐吃得比較干,戚依白尚且可以直接塞在寧城嘴里,但是午餐就不一樣了。
戚依白本著人受傷了,要吃得營養均衡一些,于是湯湯水水都有,全是大補。
她只能再次給他喂食。
“張嘴。”戚依白舀了一勺熱粥。
寧城喝下“今天呆到什么時候”
“過會兒或許要回去午睡。”戚依白這個副本的對手是寧城,但隊友也同樣是他。她需要幫助寧城,也要隨時防備著寧城給她一刀。
她倒是想要找個機會去莊子里找點線索,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她去哪兒都危險,只能等著魚兒上鉤。既然她寫的故事里還真有一部分情節與現實吻合,總會有人坐不住。
其余白不介意把自己的一些想法分享給寧城,尤其是這種想法能夠促進雙方合作的時候。但是細節上的事情她喜歡自己做主,所以沒有特地去告訴一個病人。
不過氣還是有點氣。
戚依白一邊給他喂粥,一邊道“這些都要記住的。”
“嗯。”寧城輕輕頷首。
“每一口粥,每一粒米都價值千金。”戚依白繼續道。
“好。”
“如果你要是敢”
“我不會。”
戚依白抬頭看了寧城一眼,對方的眼中滿是真誠。
她微吟了一下,若不是知道結局就信了,沒應聲,也沒問下去。
寧城一口口吃著,她喂得急,有的時候寧城會差點嗆到,可即便如此還是感受到心里暖暖的。
戚依白又給他把排骨上的肉剔下來,避免他吃起來不方便,心里嘟囔這回真的是照顧臥床不起的癱瘓男友了。
有些玩笑還是不能亂開啊。
她是真的不擅長照顧別人,大概也是因為從小長到大都是被照顧的位置。
猛的一下切換了,是真的無法習慣。
但是也沒有一直抱怨,調整著節奏,心里想著怎么討回來。
吃飽后,寧城顯然有了些力氣。
戚依白問他“你預估一下自己需要多久恢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