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自家老爹這番話,呂成良不由又順手拿起了桌上的其余四錠銀元寶,一時呆在了當場。
怎么想,呂成良也覺得這中間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奈何手上的銀元寶可做不得假,這可是真金白銀的五十兩銀子啊!
而且環顧四周,呂成良也不覺得自家有什么值得對方拿出五十兩銀元寶來圖謀的東西存在。
可是想想以現在的時價而言,哪怕就是需要給人賣命,給個五兩銀子,就算是頂破天際的高價,畢竟現在的人命不值錢……
“為什么找上咱們家?”琢磨了一陣,始終琢磨不透,這中間到底有著什么鬼的呂成良,終于沖著自家老爹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為啥找上咱家?得虧你說得出口,要不是你整天不務正業,滿山遍野的亂跑,在這十里八鄉落下了個喜歡爭強好勝的名頭。人家能白白送上這么多銀兩,給咱們家來花用?”
“再說了,看你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樣,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個兒那百八十斤,到底有什么值得別人花費幾十兩白銀來圖謀……”
呂成良話音剛落,立馬就招來了自家老爹的一頓訓斥,頓時脖子就不由一縮,但卻仍然不肯就此服輸,又抗聲道。
“什么叫做不務正業?沒有孩兒滿山遍野的去打野味,咱們家能在這年景里混個半饑半飽么?爹你這根本就是在橫加指責……”
砰!
呂成良話還沒說完,呂老漢一直捧在手上的茶杯,重重地往桌上一磕,嘴唇那是氣的直哆嗦。
見狀不妙呂成良連忙回過頭求救似的望著自家老娘。“哎!我說你這老頭子,良兒說的有哪點不對?也就這幾年良兒漸漸長大了,咱們家的光景才算是慢慢好起來,這要是換成以前,你能吃得如此紅光滿面?”
“就這,你還是對良兒橫挑眉毛豎挑眼的,有本事你咋自己不不把這個家撐起來?”
“娘!”呂成良見老娘越啰嗦自家老爹就越氣,而且眼看就快要壓制不住了,不由連忙叫出聲來。
誰料自家老娘卻回過頭眨了眨眼睛,這讓呂成良瞬間放下了心。相處了幾十年,要問還有誰能壓住自家老爹即將要爆發的脾氣,舍老娘之外還有誰?
“老頭子,不是我說你,別說是良兒有些懷疑,這中間有什么鬼名堂,就連老娘也有些疑心。你想啊,這世上哪有出這么多銀兩來找護衛的人啊,那幫子老爺的德性,你這老頭子活了這大半輩子,又不是不知道!”
“雖然說來的那人說的很好,看中的就是良兒這般身手超群的漢子,但老頭子你琢磨琢磨,這中間難道就真沒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那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人家不都說的很明白了嗎?而且你看咱們村子里頭那么多的后生,對方又叫過誰?還不是就只有咱家良兒才有這份能耐去掙這份銀……”被自家老伴一陣啰嗦,有些心煩意亂的呂老頭,不得不服軟,放緩了語氣,又解釋了一陣子。試圖說服這娘倆不在深究這件事!
呂老頭心中也有苦,別的不說,自家孩兒眼看都快弱冠之年了。家里頭這光景,上哪里去討房媳婦回來?只要一想到這,呂老頭的心里頭就充滿了苦澀!
因此哪怕明知道這中間,或許有著什么鬼名堂,但呂老頭卻不想放棄桌上的這幾十兩白銀。
話又說回來,自家良兒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就算要出遠門,難道還怕別人占了便宜去?
沒見這十里八鄉,就只有自家良兒能欺負他人的,除了那些老爺之外,還沒誰能讓自家低過頭。
而有了這幾十兩白銀在手,自家往后的光景,那可就是……
心中有了貪欲,呂老頭的語氣也就放得很緩,而到了此刻,呂成良與自家老娘對視一眼,不由同時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
這之后一家人就各自分開忙各的,只是哪怕處理完野味躺到了床上的后一家三口,卻都是有些心緒不寧,估摸著自家這次恐怕真的要上賊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