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又變成了一重罪。
明明他們家當初是按照皇帝的旨意去抄家的,哪怕皇帝沒有說要燒書,但是抄家難免就有各種動作。
可岑老爺子無法去辯解,他們不能說是皇家人的錯,就只能承受。
“一個姑娘,不好好地學習女戒女則,去折騰那些東西。”岑老夫人看不上榮寧郡主,哪怕榮寧郡主研究出那么多好東西,那又如何,沒有幾個男人會喜歡這么強勢的女子,“若非她早早有了婚約,又有誰愿意娶她呢。”
“多的是人想要娶她。”岑老爺子揉眉,他都想要有這么一個女兒。
岑老爺子當然知道岑家的女子、兒媳婦是什么樣的性子,岑家一直都是那么要求這些女子,要讓她們三從四德,要讓她們多學習女戒女則,多看烈女傳。
這也就導致岑家女自命清高,一個個都認為是自己女子的典范,她們端莊賢淑,那么多人求娶她們。
岑老爺子以前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可皇帝沒有封賢妃為皇后,皇帝現在又降了賢妃的位份。他們岑家嫁給三皇子做妾的姑娘也被罰抄女戒女則,岑老爺子總覺得哪里不大對勁兒。
賢妃降位份,三皇子的側妃被罰,岑家挨批
京城的那些權貴知道這些,他們紛紛都想著跟岑家得撇清一點關系。原先還想著要不要讓兒子娶岑家女的人,他們現在也改變主意了,還是別讓兒子娶岑家女。
皇帝都那么對待岑家女了,他們這些人就不要往上沖。
先前,那些人那么捧著岑家女,未必就沒有賢妃的原因。那些人看著岑家那么厲害,宮里有人,賢妃還有三皇子,一個個不就是覺得岑家未來可期么。
大廈傾覆,從來都不是一下子傾覆的,而是內里早就有了其他問題。
“能有多少人啊,我們家的姑娘才有很多人求娶。”岑老夫人道。
“”岑老爺子不多說話,他知道以后沒有那么多人求娶岑家女了。
西北,柳家大房,天氣冷,一家子坐在炭火前守歲。
柳玉蓮忍不住打哈欠,好不容易到了凌晨,她受不住,就回去睡。
“得小心點。”何錫元送柳玉蓮回去,他看了看地上,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地上有沒有結冰。
“都走了很多次的路。”柳玉蓮笑著道,“沒有什么問題的。”
“很多時候,人都是在最熟悉的路上摔跤的。”何錫元道。
“也對。”柳玉蓮點頭。
“等到白天,去廟里上香嗎”何錫元問。
“去啊。”柳玉蓮道,“附近有不少寺廟,就在附近就行了。”
柳玉蓮沒有想著大老遠去縣城又或者是府城的寺廟,就在附近的寺廟就好。不管寺廟有多大,里面又有多少和尚,最重要的是心誠。
“再捐一點香油錢。”柳玉蓮道,這也是很重要的一點。
柳玉蓮很感謝上蒼讓她恢復前世的記憶,感謝上蒼讓她有那樣的外掛。要是沒有外掛,她要弄出那些東西,要非常久,羊毛線、自行的和水泥,這些東西多研究研究,可能能早點出來。
可是培養液這種東西,柳玉蓮就研究不出來。
有了培養液,糧食收獲多,百姓們就能活得長久一點。這才是最為重要的事情,柳玉蓮這都是上蒼對她和眾人的恩惠。
“我陪你去。”何錫元道。
“大哥他們應該也會去。”柳玉蓮想了想,“一家子都去。”
家里又沒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人在這時候上門,他們就可以出去。
何錫元送柳玉蓮進屋子后,他才走。
柳家人都沒有阻攔何錫元去送柳玉蓮,也縱容他們兩個人多接觸。歸根到底,都是因為何錫元不顧家人的反對棄文從武跑到西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