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其他人也慌亂了一瞬,從池深身體里溢出了濃濃鬼氣,和在沙地里涌動的黑色霧氣融為了一體,他們全都不敢靠近,只能繼續護法讓白恒青做法。
“白色的門”在一片慌亂的聲音中,季星沉卻沉著出了聲,他的眼睛慢慢變為紅色,身形又開始渙散,似乎要向著那個方向飄去。
池深面色一沉,他抬起手,看著門的方向,猛然一收。
那扇打開了一絲、露出了內里白光的大門突然卡住了一般,沒有再繼續開啟,而是猛然關閉,隨后隱在了漆黑的夜空之中。
池深看著門消失的地方,他突然明白了什么。
他自然見過這樣的門。
但是現在,似乎只有他和季星沉能看見,他明白那是因為自己有資格踏入那扇門,那季星沉又是為什么
池深不由得收緊了握住季星沉的手。
季星沉低頭看了一眼兩人交握的雙手,并沒有出聲。
獵獵海風突然就停了,突兀得仿佛從來沒有刮過,白恒青的誦念聲依舊在耳邊,他甚至急出了汗,但池深和季星沉的身影卻紋絲不動,絲毫沒有快被超度的模樣。
看了三兩步走來的池深,白恒青終于慌了起來。
這是他匆忙準備的道場,用的是最高級別的超度法事,請城隍開路,祈天尊救苦,引亡魂歸于仙界。
但是他寫下名字的池深,卻毫無反應
難道他不是厲鬼
如此一想,白恒青匆忙問了出了“你渾身鬼氣,竟然還活著”
“或許,”池深一腳踢翻了圍著他的一圈木牌,鬼氣擴散,他平靜說道,“我可能算死了,也可能算活著。”
白恒青臉上露出了震驚的神色,一圈黑色的鬼氣圍了過來,如果不是有小輩拉著逃跑,白恒青被這鬼氣包圍,或許就要死在里面。
池深掀了供桌,里面的灰塵揚了起來,他折斷了桌上的桃木劍,將招魂幡踩到在地,隨后轉身看向季星沉“好點了嗎”
季星沉無言看著他,又看了看池深依舊抓著他手腕的手,用另外一只手推了推眼鏡說道“其實門關了我就沒事了。”
“那我接下來有些事要問二爺爺,你跟我一起。”池深也不管季星沉同不同意,抓著他就上了。
白恒青連連后推,并不敢靠近,看著越來越近的池深,白恒青卻并沒有太多慌亂,他咬牙切齒說道“雖然我不知道為什么我準備的超度法事你會沒反應,但,我白家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霍亂于世的厲鬼”
話音落,他猛然掀開了大衣,里面緊緊裹著一個陳舊的牌位。
“這是我白家開宗立派之祖先,我從祠堂三請而出不能超度,我就要你在這里魂飛魄散”
白恒青一手舉起牌位,將自己的血凃于牌位之上,另一只手舉起桃木劍“列祖列宗快顯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