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不說也沒事,那我就把你扣在墻上扣到天亮,你要是不嫌丟人不怕被人發現,你可以不說啊。”
秋眠動了動胳膊,他背上像是有塊大石頭壓著一樣,肩膀疼。
這女孩看著年輕,道行不淺啊。
秋眠心里怒罵道士不做人事,要不是他,他至于把花大價錢的平安符追蹤符貼李書雅身上嗎現在還被抓了個人贓俱獲。
寧月不著急,離天亮還早著,她可以慢慢等。
秋眠試了幾個辦法,后背動都不能動。
他的兩只手也被扣在墻上,沒法再拿其他的符,真是要命。
地上一堆零食隨處亂放,寧月看不過去,她坐在睡袋邊上,地上的零食飛起來,自己進了塑料袋里。
秋眠側著臉被按在墻上,剛好能看見。
這人水平不錯啊。
他猶豫了一會兒,寧月已經無聊到翻手機了。
秋眠問道“你是修士吧”
寧月道“不是修士能把你扣在墻上嗎”
秋眠被噎了一下,被扣在墻上實在是不太舒服,他說道“這事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保證不會透露給監察局。”
寧月捧著手機,說道“現在是你被我逮住了,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今天你要是不說我就把你扣到天亮,天亮再不說,”
寧月看了看秋眠,繼續道“那我就只能找個車庫臨時塞一下你,等你說了再把你放出來了。”
秋眠一哽,這姑娘年紀也不大,怎么做事這么狠呢。
他猶豫了一下,說還是不說,說了有可能被告發到監察局。不過看這姑娘沒提監察局,她可能不會走這一步,大不了說完他再跑就是了。
秋眠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可以告訴你,但是能不能把我放下來,這樣怪難受的。”
寧月看了看,用靈力拽著他一屁股坐到地上。
“現在行了吧。”
秋眠猛地坐在地上,只覺得自己屁股都要成兩瓣了。
罷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秋眠道“我給她貼符,是因為我發現有人要害她。”
說完,他看向寧月。
寧月盯著他,無語道“你是在擠牙膏嗎”
秋眠哈哈笑了兩聲,他尷尬的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那天我在湖邊,發現那個明星他媽拿著個香燭,香燭上貼著李書雅的名字,看起來想是要害人,所以我這不一時好心,就給她貼了幾張平安符。”
寧月點開手機,把手機面向秋眠。
“一張十萬的平安符,你可真大方。無緣無故,你會給人平安符李書雅和你非親非故,你為什么要幫她是自己心里有鬼,怕害死人,擔上因果吧說吧,你到底做了什么不說我就把你扣在墻上”
寧月不相信他的話,據她師父所說,修士除非有家族或者師門倚靠,不然各個都活的緊巴巴,這一百萬不是小錢,寧月才不信秋眠是突發善心,才給李書雅貼平安符。
秋眠摸摸頭發,他頭發本來就卷,被他一摸,前面頭發翹起來,配著他現在的表情,看起來很無辜。
秋眠道“這我也是沒想到,本來就是林問青頭疼,他媽就找人問有沒有辦法治。我和一個道士接到單子,道士說要找個大善人,靠功德治頭疼,就找到了李書雅。本來到這兒就結束了,兩人結婚就行。結果我找的那個道士不知道抽什么瘋,反正李書雅現在很危險。我現在天天擔驚受怕,你看我都住到林文青病房外了,天天盯著這母子倆。”
秋眠很委屈,他接到這個單子之前,沒想到里面還會牽扯到人命啊。
寧月一巴掌拍他頭上,“你們這些修士簡直有毛病,李書雅欠你們的了嗎要被你們用來治病,利用別人還覺得自己沒錯。”
她看了看秋眠,搖了搖頭“果然是思想有問題。”
這種人就該去監察局進行勞動改造,多學習矯正一下三觀。
秋眠道“可李書雅本來就是林問青粉絲,她自己愿意的啊”
寧月被氣笑了,她一道靈力把人打到墻上,叉腰罵道“那你也沒和人家說,你們是特意找到她,把她當成治病的工具人,事實上林問青根本不喜歡她,沒人喜歡她,她抱著的期待永遠不會有人回應。你們只是給她下了個套,等著她鉆進去,然后你們居然好意思說李書雅是心甘情愿的”
寧月越想越氣,她打開走廊邊的窗戶,把人扔了出去,“你就在這兒吹一夜冷風吧”
秋眠被按在三樓的外墻上,晚風刮在他臉上,他現在已經開始頭疼了,這吹一晚上肯定要脫皮。
李書雅到底從哪兒認識的大佬,說動手就動手。
寧月拍了拍手,氣哼哼的轉過頭,往林問青的房間走去。
頭疼普通人怎么會無緣無故得病,是在哪兒惹了孽債,才有的報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