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為什么對我撒謊”黑澤秀明輕聲問道。
透明咖啡雖然里面沒有,但其中的咖啡味卻十分濃郁,說話時都能聞到嘴里哈出來的咖啡香氣。
“你明明會做那個布蕾,為什么要對我說謊呢”黑澤秀明失落地垂下眼瞼,“你如果不愿意做,我也不會強迫你。我從不會強迫別人做他們不喜歡的事情。”
諸伏景光幾乎倒吸一口氣,“我沒有”
他頓了頓,瞥了一眼同樣愣住的安室透,“我只是好吧,因為安室可能更想給你做這個吃。”
啊
黑澤秀明愣住。
還真是這個動機
“為什么”他不解地看向站在一邊的青年,“我又沒有給你報酬,我在你心里也不是你最好的朋友。”
安室透怔住了,這句話給人一種微妙感。這種微妙感轉瞬即逝,稍有不慎就完全溜走。
“你有給我報酬。”安室透不動聲色地回答,“我已經收到你的報酬了,別在意這些。”
“哦。”
他不信
黑澤秀明再次搓起毛毯邊,安室透一定是在忽悠他,這個人的演技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根本讓人看不出他那一句是真話那一句是假話。
怪不得會成為zero的組長。
啊啊啊啊到底為什么好好奇
黑澤秀明揪了一把毛毯邊,一撮嫩黃色的毛掉下來。
他動作一頓,將那團毛毛搓成小球丟進口袋,假裝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將毛毯平整折回原樣。
算了,有布蕾吃的話就先不計較那么多了,反正安室透和景光都不會害他的。
“我們等馬德拉回來,準備做筆錄。”
黑澤秀明轉移話題,小聲道“芯片的事誰也別提。”
“嗯。”安室透先應聲,“你準備怎么處理。”
“解析完再交上去。”黑澤秀明垂眸道,“如果東西多,就分成三份,你拿一份,景光拿一份,以愛爾蘭的名義上交一份。我因為身份特殊,功勞不可能記在我的身上所以我就不用分了。”
安室透瞇了下眼,嘴唇微微抿起。
這個表情轉瞬即逝,但還是被黑澤秀明捕捉到了,“你在疑惑”
“是的。”安室透聳了下肩,“什么都瞞不過你。”
“哼,騙子。你今天對我說的謊一點都不少。”黑澤秀明小聲嘀咕完,不管二人反應,立刻接著問,“那你覺得應該分幾份”
“四份。”安室透將左手插在褲兜里看向黑澤秀明,他靠在救護車邊盡量放松身體,“就算功勞不會記在你的身上,你也應該有一份。”
“為什么”黑澤秀明玩味地勾起嘴角,輕聲引導,“那你覺得我這一份應該怎么用”
安室透沉默下來,他不能接話。
因為他之前說過自己不知道琴酒是秀明的哥哥。
“哼。”黑澤秀明哼笑一聲,“算了,不用了,愛爾蘭就在我面前死去,我不想占有他的東西。”
“他完全可以不把這個芯片給我,既然他信任我,我也應該值得他信任。”
如果把這份功勞安在哥哥身上,不僅是對愛爾蘭的不尊重,也是對哥哥的褻瀆。
“如果我真的需要,那我會自己去拿。”黑澤秀明看向帶著警員走來的馬德拉,“我的東西想怎么用就可以怎么用,但別人的不行。”
安室透怔怔看著黑澤秀明的雙眼,心臟一瞬間劇烈跳動起來。他喜歡的這個人,實在是耀眼的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