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之淚中的那些模擬眼淚的紅色淚滴是石榴糖漿做的,血熱可以通過血液傳播。石榴糖漿那種紅色,混進去一點鮮血看不出來也不奇怪。”
看著景光凝重惶然的神色,黑澤秀明彎起眼睛笑了一下。
“別擔心,沒什么事,做這些事情的人不想讓我死。血熱的完全發作時間在4872小時,就算是最壞的情況,我至少也還有兩天。”
“別這樣。”諸伏景光身體前傾,幾乎維持不住站在原地的動作,“別對自己這么不在意。我”
他沒繼續往下說,黑澤秀明早就表現出了輕微的自毀傾向,他說的那些話對于黑澤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必須說點別的,說點能讓秀明留戀的。
諸伏景光盯著他那雙墨綠色的眼睛,一瞬間福至心靈,“想想你哥哥。”
“我沒有不在意,放輕松。”黑澤秀明輕笑一聲,“本來天使之淚只是策劃兇殺案的人給我的小提示,他應該也沒想到我會入口。”
天使之淚這種雞尾酒在這種宴會上并不受歡迎,它太小了,不符合當下的氛圍,因此點它的人應該帶著極強的目的性。
黑澤秀明立刻想到那位女士靠近受害人時說的話
監督,來跳舞啊。
這支舞的時間也太長了,我都跳累了才跳完。
第一句應該是用來確認身份,監督是對于“接頭人”的總稱。
第二局是暗號,用來確定交易內容。
“景光,你去問問酒保今天一共賣出去多少天使之淚”
“比起破案,我覺得你更需要去醫院。”諸伏景光站著沒動,右手甚至已經按上了藏在衣服里的聯絡器,“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病得越來越重,這種病毒拖得越久越危險。”
“別。”
黑澤秀明小小嘆了口氣,“別這樣做,你一旦按下那個聯絡器,我們的任務就失敗了,你應該也知道這是一個多好的機會,我們不能浪費。”
“我心里有數,這個病毒的發作時間不會那么快,一開始只是像得了流感,兩天之后才會發作。”
諸伏景光的唇線抿成一條直線抗拒極了,但理智告訴他黑澤秀明說的一點都沒有錯,現在就該照著做。
諸伏景光的手緩緩從緊急聯絡器上挪開,深深看了一眼黑澤秀明,他剛要動作,就聽到人群中傳來騷動。
“什么他是誰”
“竟然是那個名偵探”
“他竟然也參加了活動”
黑澤秀明抬眼看向從人群中走出來的那個男人。
尖尖的假獠牙從他的唇邊探出來,還沒等完全觀察完,這位名偵探就拿下了自己的面具,大聲揮退聚集在現場的人群。
“誰都不允許靠近這里,所有人退后我是毛利小五郎,還愣著干什么快報警”
那個推過死者的女人立刻變得惴惴不安。
黑澤秀明始終縮在酒柜邊的小角落,觀察著一樓大廳。
忽然一個人影在帷幕邊的位置晃了一下,看身形不是安室透。
這個時候所有人都不知道死者身上潛藏的危險性,突然出現的毛利小五郎“名偵探”的名號極其響亮,這種人會在此時成為所有人的主心骨。
所以站在離毛利小五郎跟近的地方才是正常人的選擇,遠離人群藏入帷幕的那個人非常可疑。
“電話、電話打不出去”
“我也是,顯示的是圈外”
“我也一樣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我要投訴主辦方我只是來參加一個宴會而已,為什么會發生這種事”
沒有信號這件事讓剛剛有些鎮定下來的人群再次騷亂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