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衣葵說出來的話實在是太過驚悚,一時間展昭和趙虎的表情都變了。
展昭震驚過后,哭笑不得“郁姑娘莫要如此。”
郁衣葵不說話,只是瞥了一眼趙虎。
趙虎悚然“郁郁姑娘,真的要這樣么”
郁衣葵“展昭這種把所有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的毛病有多久了”
趙虎一愣“展大哥一向都是”
郁衣葵“你勸他幾句他會聽么”
趙虎“”
郁衣葵“你看他,眼睛都看不見,怎么找真兇。”
趙虎“我干郁姑娘你說,我幫你按著腿還是按著胳膊”
趙虎這話說的氣勢洶洶的,像個給自己加油打氣的幼稚鬼一樣,展昭聽見這話,實在忍不住失笑。
他半靠在床榻上,雙目之上纏著白巾,無奈道“展某知道你們關心我,可是”
郁衣葵“你看,他還說可是。”
趙虎惡向膽邊生,摩拳擦掌的過去就把展昭的腿按住了。
展昭“”
郁衣葵就湊上來抓住了展昭的雙手。
展昭眼睛看不見,其余的感官便更加敏銳,這樣近的距離,他甚至能嗅得見郁衣葵發絲之間的那股奇異清香,那種被陽光照耀的初雪的味道,讓人恍惚之間分不清冷與暖。
她的發絲輕輕垂下,有那么一縷搔過了展昭的下頜角,落在了他的脖頸之上。
展昭的手忽然收緊了,蒼白的手指與關節處的微紅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耳根詭異的發紅,下意識的側了一下頭,想要躲開郁衣葵,郁衣葵卻不依不饒地湊上來,往他手上纏布條。
展昭不好意思推開她,只好想著待會想辦法掙脫就是了。
展昭其實傷得并不算非常嚴重,他身上的傷口都只是皮肉傷,只是長時間沒有處理導致有些發炎,最后讓他發起燒來,上了藥休息一夜之后,除了有些虛弱,已經沒什么大礙了。
他時常陷入危險的困境之中,被麻繩束縛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想要掙脫,還是有些方法的。
但沒想到郁衣葵綁人的手法還真奇特展昭雙手被縛,試著掙扎了兩下,居然發現棘手得很。
展昭“”
算了,是他不該小看郁姑娘的。
他無奈地嘆氣,對郁衣葵道“郁姑娘,三天時間實在緊張,展某真的不能在此處多呆。”
郁衣葵“我知道時間緊張,所以直接把找你的人引出來吧。”
展昭沉默了片刻“你是想”
郁衣葵“此人對你好像有一種超然的執念,昨天夜里不惜去殺定遠侯府三公子,就為了把你逼出來。”
展昭苦笑“不僅如此她想要我身敗名裂。”
郁衣葵“女的吧”
展昭“恩,她自稱蓮花娘子。”
郁衣葵“巴州人”
展昭“是。”
展昭和郁衣葵都是反應極快的人,因此他們倆的對話也非常精簡,省略掉了一些經過簡單推理就可以得出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