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發現眉心心思不純后,時宴就沒再用過眉心,這會,紀應身份暴露,眉心估計也會被去送過去審問。
謝垣從地牢出來后,就直接回了定北王府。
臥房里沒有人。
謝垣想到最近喝的湯藥,心頭一松,立刻輕車熟路走向廚房。
廚房里正有動靜。
謝垣推開門,一抬眸就看見時宴正拿著一個小紙包包著白色的藥粉往瓦罐里倒。猛然瞧見謝垣過來,時宴手一抖,剩下的藥粉就全部進了瓦罐。
治療腿傷的藥。
雖然沒詢問,但是謝垣第一眼就直覺是這個。
他忍不住上前一步,時宴訕訕將紙包收到身后。
“你怎么突然回來了審問好了”
按理說,謝垣應該沒有這么快回來的。
謝垣緊緊盯著時宴,揮手讓眉月出去后,才詢問道“治療腿傷的藥”
一針見血。
時宴腦海里亂七八糟想的那些借口全部都卡在腦海里,然后化成灰燼。
“嗯”
沉默好一會,時宴才飄忽道。
謝垣強壓下心頭不是很好的情緒,走上前,牽住時宴的手腕。
“為什么要幫我治療腿傷”
“因為你是一個好將軍。”
時宴的話脫口而出,他頓了頓,又補充道“因為我想讓人能站起來。”
沒有聲音。
謝垣低頭,看著自己與時宴密切接觸的皮膚,目光一沉。
他什么也沒聽到。
雖然在他喜歡上時宴后,為了尊重時宴,他就盡量避免了和他直接的身體接觸。卻沒想到,現在連他一點心聲都聽不見。
說不上來的恐慌蔓延至謝垣心頭,謝垣緊緊盯著時宴,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么。
宴宴慣會騙人,之前就裝成一幅兇神惡煞不好惹的小殿下模樣,現在呢
現在他也在裝嗎
紀應說的話不期然又涌上心頭。
自己和宴宴,怎么可能不在一起呢
他們一定會在一起,永遠在一起的。
時宴被謝垣的眼神盯著有些發怵,可又不知道到底怎么呢
他拉了拉謝垣,又道“快喝湯吧,要不然就冷了。”
謝垣緩緩松開時宴的手,將那一小罐湯全部喝下,才又重新拉住時宴的手。
“你以后想干什么”
謝垣試探問。
時宴思考一會,才道“有點想去邊疆看看”
“其他的還沒有想好。”
“話本也不能少。”
謝垣一一點頭,扔掉輪椅,牽著時宴往外走。
“我們什么時候成親”
他又問。
時宴心底對他的想法心知肚明,卻也知道讀心術這個有一點自己的鍋在。
“怎么說也要等我及冠禮之后吧。”
時宴沒多賣關子,直接道。
謝垣心底松一口氣,他握著時宴手腕的手忍不住又緊了緊,把時宴捏的有些疼了,開始瞪他,才恍然大悟般松開手。
“再這么用力,不讓你捏了。”
時宴兇他,與往常別無二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