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剩下的一只奄奄一息的小家伙,也讓人為難。
雖然陸瑤真的很饞肉,但是它這么病著,吃自然也是不敢吃的,可是就這么不管吧,一想到一盤活生生的肉就這么浪費掉了,總覺得不甘心。
可是她管吧,她養活自己就已經很辛苦了,哪里還有時間去照顧一只生病的小兔子。
陸瑤站在那里糾結,眼睛不自覺地瞄到那只還活著的病兔子身上。
它從被她抓到外面后就一直沒有跑,乖乖呆在原地一動不動,用爪子擋住一只眼睛,低著頭艱難地喘息著。
那喘息聲一聲接一聲,聽得陸瑤心里一陣難受。
最后陸瑤一咬牙。
不行,大兔子根本抓不住,吃它們的肉她是別想了,送上門來的小兔子肉,她必須吃到嘴里
不就是養兩天嗎不就是治個病嗎經過系統清理,荒島上肯定沒什么致命的危險病菌,這小兔子頂多就是感冒發燒,這還不簡單她一個現代人治個感冒發燒她信手拈來
陸瑤吐出一口氣,做出了決定。
這兔子,她養了。
做完決定,陸瑤也沒急著走,而是用帶的刀在地上挖了個坑將那三只因為生病被父母咬死的可憐幼崽埋進了土里。
雖然對死去的兔子而言,這其實并沒有什么實際意義,但是人的存在,很多行為本來就不是為了安慰死者。
活人重祭,告慰的,從來就是生者的靈魂。
埋完死去的兔子,陸瑤長舒一口氣,將那只病得氣息奄奄的小兔子抱了起來。
不知是真的天生乖巧還是已經決定躺平任殺了,那只兔子在陸瑤面前乖得不得了。
即使被陸瑤用不是很溫柔的手法抱在懷里,也絲毫沒有反抗,縮著脖子任陸瑤施為,乖軟得像一團棉花,還把熱乎乎的鼻頭蹭在陸瑤肘彎里,像是小心翼翼的討好。
陸瑤嘆氣,摸了摸它軟乎乎的皮毛。
陸瑤抱著它去河邊再取了一次水,取完水,她在溪邊轉了轉,然后往上游走去。
懷里這只兔子身上燙得驚人,陸瑤猜它是發燒了。
陸瑤以前聽村里的老人說過,柳樹皮是可以退熱降燒的。
反正這座荒島已經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了,陸瑤就想抱著試一試的心態,看看自己能不能找到在溪邊柳樹。
要是能找到,那這只兔子能活下來的幾率就會大很多,她自己也能多一點底氣,以后生病發燒了也可以來找柳樹皮給自己治病。
她順著溪流往上走了大概一公里的路,還真給她看到幾棵歪歪扭扭的老柳樹,陸瑤低頭看看在自己懷里縮成一團的兔子,心想這小家伙運氣還真不錯。
撕了一點柳樹皮回去,陸瑤用干草給兔子捏了個臨時的小窩,然后把它放到了干草上。
這小家伙果然呆在上面一動不動,只有眼睛一刻不停地跟著她的位置動。
陸瑤失笑,在旁邊撿柴火準備燒火給它煮藥。
當火點著的那一刻,陸瑤聽到后方傳來一聲響動,一回頭,看到那只兔子摔到了干草下面,正躲在干草后面瑟瑟發抖。
陸瑤眨眨眼睛,愣了半刻,然后忽然反應過來,是火把它給嚇著了。
兔子窩就搭在她的石灶幾步外,沒見過火苗的兔崽子見到了火受驚嚇是很正常的事。
陸瑤看看自己這一覽無余的小家,無奈搖頭。
既然已經找到了水源,定居地自然也不用轉移。
那么,給自己搭個正式點的小窩,也是時候該提上日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