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平白添了一個累贅之物,還是一個極為危險的累贅,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發作。
“都怪你。”
他自己跟自己生氣,悶聲說話的時候還能聽到一點鼻音,耳尖也是一紅。緊接著他拿過了鏡子,再次往脖子上看了一眼紅痕依舊,顏色未減。
范情一直都知道高人給他的批語,不過他并不相信這些東西。可現在仔細一想,似乎他的身體的確是在郝宿入府后有了轉機,而且每次跟郝宿在一起的時候,就算他的身體會發熱,也不會有任何難受。
相反,那些灼燙還會演變為另一種層面上的舒適,讓他著迷。
所以,夜間的那些事是真的嗎
范情沒有因為郝宿可能是蛇而覺得害怕,他只是因著這個念頭,再次精神戰栗了起來。
連同手背上也浮現出了一些極為淡的粉色,半截攏在了衣袖里,惹人遐想。
郝宿沒有在范情的房間里多做停留,不過他在離開之前,將里面的一些味道驅散了。
等福壽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絲毫不妥。
郝宿離開范情的院子后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一路往府外走去了。
因為范情早上習慣讓他陪著一起吃飯,所以出門之前郝宿派了一個下人去對方那里稟告了一聲。他只說自己有事處理,并沒有說明具體原因。
小公子聽了以后,第一個念頭是想要偷偷跟出去看看。不過現實情況并不允許,畢竟他的病還沒有好全。
因此范情只好退而求其次,讓下人在郝宿回來后第一時間過來回復。
郝宿去了一家金器坊,里面賣各種飾品,當然,它也可以根據客人的要求打造出他們需要的東西。
金器坊內擺著琳瑯滿目的珠寶首飾,還有成色極好的玉石。店家眼睛毒,看到郝宿的裝扮以及對方渾身的氣度,就知道這是位大主顧,于是立馬揚了笑臉走過來。
“不知這位公子想要買什么若是這里沒有看中的,還可以去二樓看看。”
“不用了,我來定制一樣東西。”
郝宿說著,就從袖口拿了張紙出來,上面描繪的圖案精美絕倫,令人一看就能想象等打造出來該有多好看。除此以外,郝宿還將一個盒子交給了老板。
盒子里裝著的是各色尚未切割的寶石,饒是一直跟這些東西打交道的店家,打開的時候也都不由得咋舌郝宿的大手筆。
“這些”
“用來裝飾,剩余的邊角料你可以自行處理。”
這已經不單是大手筆了,簡直就是神仙下凡,店家心想。盒子里任意一顆寶石拿出去都價值連城,可對方卻連眼睛都不眨地給了他,而且還只是用來做裝飾之物。
他捧著盒子,連連道“您放心,到時候這活兒由我親自監督,材料一應都是用最好的。”
不用最好的,店家都覺得對不起這些配件。
“需要多久可以做好”
“最多半個月。”
半個月其實是保守說法,哪怕是沖著這份設計圖,店家也都決定讓鋪子里的工匠早日鍛造出來。
“您可以留個地址下來,若是東西造好了,我讓人通知您一聲。”
郝宿要的東西哪怕是一個最小巧的配飾,也都是大價錢。這樣的東西,還是親自交到客人手里比較放心。
“我住在范府,回頭你讓人尋我的時候直接說找郝先生就夠了。”
“欸,誒,好的,郝先生。”
鳳城只有一個范府,哪怕郝宿沒有說出范仲的名字,店家也都知道對方指的是什么地方。他親自將郝宿送出了門,一回店鋪就立刻拿著那份設計圖去了后院,然后招來了幾個大師傅,風風火火地趕起了工。
郝宿在外面耽誤的時間并不多,他剛一回府,范情那邊就收到了消息。
等郝宿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時,小公子已經站在門口等著他了。
天氣逐漸轉寒,對方出門還是要穿許多衣服。大概是覺得范情太過虛弱,所以范府為他準備的衣服都是偏紅色系,顏色極為艷麗的那種。
此時范情站在那里,大半張臉都被衣服擋住了,自然,脖子上那些吻痕也讓他人無所窺見。
其實就算范情沒有穿這么多衣服,那些吻痕一般也都沒人能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