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宿親他的時候特意選在了靠近鎖骨的位置,只是寢衣的領口比較低,所以才會一覽無余。
“公子過來多久了外面冷,下次可以直接進去我的房間。”
郝宿走到范情身邊,動作自然地握了握范情的手,溫熱的,應該是才來沒多久。他只是為了確認一下范情的狀況,因此很快就松開了。
這樣的親近也像是在夢里發生的,不過夢里的時候郝宿會對范情更親密一點。
他會用額頭抵著對方的額頭,以此來更清晰地感受范情的體溫,和身體上的變化。
重疊感再次出現,范情抬頭看著郝宿,那種親近與依賴感更明顯了。他甚至開口叫了一聲郝宿的名字,撒嬌一樣。
“郝宿。”
“怎么了”
郝宿開門,領著范情往里走去。
“我還沒有吃早飯。”范情落在郝宿后面一步,他羽睫輕眨,血液加劇流動,“你不陪我,我吃不下。”
這話講得倒有幾分富家小公子的驕奢任性了,但內容又并非頤指氣使,而是像在表達愛意,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他話里的親近任誰都能聽得出來,說完以后又看了眼郝宿垂在身側的手。
想要牽一牽。剛才的時間太短了,他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郝宿就放開了。
范情主動將兩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手攏在披風當中,手背隔著衣料似乎要做什么小動作。
郝宿在對方成功之前道“是我不好,沒能陪公子用膳。”
他語氣溫潤,明明也不是他的錯,卻將責任攬了過去。
范情由于反應上的遲鈍,沒能及時收回手。因此他在郝宿望著自己時,精準地將手背挨到了郝宿的手背。
好像是在故意耍流氓一樣。
這個時候,他的大腦也能就郝宿說的話做出反應。
“不關你的事,是我想讓你陪我。”
是他自己想讓郝宿陪著,跟郝宿有什么關系。范情不是要跟郝宿抱怨,要讓郝宿道歉,他是想多親近他一點。
說完以后,范情看著兩人碰在一起的手,抿了抿唇,卻是沒有退開。
反正做都做了,他本來就是要努力讓郝宿喜歡自己的。而且,他之所以過來也是想要試探一下夜間那些事。
小公子想得坦然,就是眼皮紅紅的。皮膚的過分白皙讓那紅顯出了一種清透之感,嫩嫩的,看上去有些可口。
“公子要在這里用膳嗎還是回自己的院子。”
郝宿垂眸看了一眼范情的小動作,沒有回避,也沒有疑惑,更沒有絲毫被冒犯到的感覺,跟先前確認范情的體溫一樣自然。
范情看到了他眼底熟悉的神色,是那種分外包容寵溺的。夜間他說難受讓郝宿替他揉揉心口的時候,對方就是這副樣子。
“在這里。”
“我去通知廚房。”
郝宿這樣說了,卻沒有馬上就走。就在范情疑惑地抬頭時,便見他傾了傾身。
“公子,我現在可以走嗎”
兩人手背相靠,郝宿能感覺到范情那些輕微的顫栗,他問話不含曖昧,然而那種柔和的語氣和眼神直接就讓范情整個人熱血上涌。
他知道了他的心思,所以才會問他這樣的問題。
范情被這樣的念頭弄得眼里不知不覺漫出了一股霧氣,朦朧的,情態愈發美麗。
是在這樣的時候,郝宿抬起了手,替他解開了披風。室內溫度比較高,范情并不需要一味的保溫。
但小公子連呼吸都不會了,他站在那里,有一種任由郝宿盤弄的感覺。好像蛇尾會隨時隨地地纏住他,圈住他的手腕,勒住他的腳踝。
在披風解下的瞬間,范情眼里的朦朧更甚。
明明他是過來試探的那個,結果還什么都沒做,就被直接撩撥成了這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