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你只能看到我一個人,陪在我的身邊。”
演講臺上的郝宿耀眼極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一個人身上。范情喜歡這樣的郝宿,又在亢奮當中滋生出了無比的陰暗。
他想要隔絕所有人的視線,想要將這樣的郝宿完全攏在自己的領域內。他甚至想要為他專門準備一間屋子,然后把他鎖在里面。
只有他一個人可以看到郝宿。
只有他一個人可以得到郝宿。
他可以盡情地聽著郝宿的聲音,可以盡情地體會著郝宿給予的一切。
“情情果然是個壞種。”郝宿聲調不變地罵著范情,卻又引誘一般地道,“要來試一試嗎”
個人域中的一切都是可以無限重組的。
他們可以是認真講解的醫生和頑劣不堪的學生,也可以是偏執瘋癲的學生和手無縛雞之力的醫生。
在范情長揚的聲調過后,郝宿給了他足夠的緩沖時間。
再次回到個人域中時,他們已經換了另一種劇本。
醫生是第一次來為高校做公益演講,卻因為過分的優秀而被他人盯上了。
學生掌握著滔天的權勢,不顧郝宿的意愿將人強占回家,連講座都沒有來得及說完。
精致奢華的房屋內,處處擺件都是照著醫生的喜好來的。他被奉為座上賓,被尊敬以待。
學生對他的態度十分真誠,卻在輕聲求得憐愛的話語下,給他的腳踝上套了專門命人打造出來的鎖鏈。
范情企圖將醫生據為己有,他亦成功了。醫生無法逃脫。
然而即使得到了醫生的人,學生也從沒有一刻得到醫生的心。后者對前者總是十分冷淡的,甚至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都帶著嫌惡。
但學生并不介意,他在醫生的敷衍當中竭力討好著對方。
“醫生,我想要看到你為我失去理智的樣子。”
他沒有看到醫生失去理智的模樣,卻在醫生的有意發作下被弄得理智全無。
范情給郝宿買的白大褂提前派上了用場,它被套在了醫生的身上。寬大的衣擺有效蓋住了鎖鏈,也蓋住了彼此。
什么都記不起來,什么也都不想記起來。
個人域和現實的來回變動下,水晶盒里的玫瑰和養在玻璃瓶里的玫瑰一度重合。只不過一個是封閉狀態,一個是鮮活狀態。
布滿吻痕的手連自己都不知道伸向了哪里,床頭上的照片啪的一聲,被打得倒扣在了柜子上。
規則被范情和郝宿同時影響著,場景一度跳回到了寂靜的圖書館。
聲音是那樣大,書架也因為推力的增加一排跟著一排的倒下。
轟隆當中,是范情回蕩的哭聲。
郝宿還要像他們沒有在現實里相認那樣,一遍遍地夸著范情。
這里厲害,那里厲害。
郝宿提前打了招呼,第二天下午去醫院的時候,魏恪就把拷貝好的錄像發給了他,并跟著調侃了句“我說你那個小男友也太甜了吧,連講座錄像都要收藏著。”
“吃飯的地點你們都選好了嗎”
“選好了選好了。”魏恪聽出郝宿不欲跟別人一起談論自己的男朋友,也就沒有再接著上一個話題,而是說起了大家的安排。
講著講著,他又轉到了郝宿的那些追求者上。
“你現在都有對象了,那些人處理好了嗎”
“放心,都已經解決了。”
郝宿不會給他和范情之間埋下隱患,在知道有這些人的存在時,就第一時間表明了自己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