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拍著胸脯道:“不跑,我在這里做人質如何?一個時辰后,若是不能將錢歸還,任由處置,認殺認剮!”
鳳若男不屑道:“要你命有何用?你這小命,宋家怕是遲早要取走吧?”顯然已經知道了牛有道殺宋衍青的事。
牛有道哈哈大笑道:“我這條小命,宋家可沒那么容易取走。不過將軍既然如此認為,我愿跟將軍打個賭,我若賭輸了,一個時辰后,一萬金幣愿連本帶利成十萬金幣歸還奉上,決不食言!”
十萬金幣?那可真不是小數目,幾名黑衣女子互相看了眼。
鳳若男有點心動,十萬金幣足夠給廣義郡的所有人馬發上幾波餉,不過嘴上不饒,譏諷道:“你連一萬金幣尚要來借,哪來的十萬金幣給我?”
牛有道:“就算拿不出十萬金幣,也定當拿出價值十萬金幣的東西來抵債,我家王爺雖沒現錢,但一點值錢的家當還是有的。將軍若是不信,我愿以此物為信物。”他從懷里摸出了一面令牌,扔了過去,這是他臨出發前找商朝宗借用的,說是來見鳳凌波總得有信物確認身份,也是為了便于號令隨行親衛。
對面的黑衣女子接到手檢查過后,轉交給了鳳若男。后者拿到手一看,發現是商朝宗的郡王令牌,反復查看后,確認應該不會有假,上面有巧奪天工的皇室印記,很難假冒。這令牌說值錢也值錢,說不值錢也不值錢,關鍵是看令牌主人的權勢如何,對如今的商朝宗來說,其令牌顯然是不值什么錢的,不過話又說回來,對商朝宗本人卻是信譽和重大顏面問題,也就是說,對別人不值錢,對商朝宗卻是值錢的。
有了這令牌在手,鳳若男安心了,不怕商朝宗賴賬,令牌撥弄在手中,淡然道:“你想打什么賭?”
牛有道:“還是那句話,找將軍借一萬金幣,我一個時辰內歸還,此令牌為質押信物。”
鳳若男晃了晃手中令牌,“我問你怎么打賭?”
牛有道暗罵,這女人胃口還真大,看來還真想賺那十萬金幣。所謂的打賭,他只是想引起對方的興趣好談下去,別一兩句話對不上就給轟走了,干笑道:“打賭就沒必要了吧?”
鳳若男眉頭一挑,臉色一寒,“你敢耍我?”
“不敢不敢,好好好,我們打這個賭!”牛有道兩手一抬,舉手做認輸投降狀,擬出賭法:“一萬金幣,借一個時辰,我賭到時候將軍不讓我還錢,還放我安然離開軍營。若我賭贏了,這一萬金幣自然是不用還,若我賭輸了,連本帶利十萬金幣奉上,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鳳若男琢磨了一下,感覺這賭有問題,明眸閃了閃,冷笑道:“我意不妥,還是換個賭法的好,我借你一萬金幣,限你一個時辰內歸還,若能順利歸還,我放你安然離去,若逾期,連本帶利十萬金幣還我,你本人任由我處置,還有他…”朝袁罡抬了抬下巴,“不能按期還錢,他得到我帳下來效命,怎么樣?”
牛有道有些忍俊不禁,發現這女人還真是個不吃虧的主,這般賭法,人家左右都不吃虧。他故意擺出一些為難意味道:“將軍,你這賭法,我似乎一點好處都沒有啊!”
鳳若男瞪眼道:“我愿意借錢給你難道不是好處嗎?你當誰都能從我這借到錢嗎?怎么,你沒把握一個時辰之內還錢?如此說來,你是有意跑來騙錢的?”
牛有道苦笑:“我愿在此為人質,怎會是騙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