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窖地板一揭開,一股惡臭撲鼻,牛有道皺了眉頭。
兩名僧人下了地窖臺階,地窖內很快傳來一陣叮呤當啷的鐵鏈聲。
四肢拴著鐵鏈的陸圣中站在牛有道面前后,牛有道是徹底認不出了,蓬頭垢面,臉臟的認不清了,猶如糊了一層什么東西,衣服臟的不堪入目。
陸圣中忍不住抬手撓了一下頭,牛有道目光閃了閃,明顯看到陸圣中的頭發中有什么小蟲子爬出,神情瞬間抽搐了一下。
加上身上那股惡臭襲人,牛有道揉了揉鼻子,皺眉道:“讓他好好洗洗,換身干凈衣裳,明天帶來見我。”
本想和陸圣中談談,然這情況下的陸圣中他唯恐避之不及,關鍵面對這么臭的陸圣中沒辦法開口,嗆人!
圓方立刻揮手示意僧人照辦。
牛有道注意到了,聽到這話的陸圣中哭了,流眼淚了。
回頭離去的途中,牛有道問圓方,“怎么把人搞成了這樣?”
圓方的道理也很簡單,你道爺吩咐不可讓人跑了,他也怕途中出什么意外,遂交代了南山寺的僧眾避免可能有任何意外的情況出現。
說白了,就是沒解開過陸圣中身上的鐵鏈子,陸圣中自從被抓后從未洗漱過,關在哪個地方就在哪個地方吃喝拉撒,身上衣服也沒換過,不臭才怪了……
“唉!”
回到郡守府正廳的藍若亭忽一聲長嘆。
落座的商朝宗問:“先生何故喟嘆?”
藍若亭搖頭苦笑,“若不是怕惹得道爺反感,我實在是想親自去那個小廟村看看。亂世中的一個山野村莊,能出一個袁罡那樣的人已經是難得,居然還能出道爺這么個妖孽,還這么年輕,我深感愧對老師多年的傳授,只怕老師在世也得感慨…”
說著搖了搖頭,后面對老師不敬的話打住了,又嘆道:“太年輕了,無論生活閱歷和見識怎么可能?我有點無法想象…果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不服都不行,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天縱奇材吧!”
商淑清安慰道:“先生過謙了,各有所長罷了,先生擅長的軍策以及政務方面,道爺基本上從不觸碰,可見這不是道爺擅長的,在這點上,道爺肯定是不如先生的。”
“唉!”藍若亭擺了擺手,一副不說也罷的樣子,平復了一下情緒,又沉吟道:“王爺,我在想一件事,一直是道爺幫我們,而我們似乎從未付出過什么,這樣下去不是長久之計,當初答應他的修煉資源…”
后面的話沒說完,但商氏兄妹都明白他的意思,當初許諾的資源方面,基本上都被天玉門給占了,這邊某種程度上來說是食言了。
商朝宗咬了咬牙,“再不有所表示也說不過去,再難也得擠點出來,他身邊也養著人,不能連基本的花銷都沒有,先想辦法擠一萬金幣出來吧!”
不是他小氣,而是青山郡本就民生凋敝,加之原青山郡人馬敗退時把能卷的大宗都卷走了,這邊有太多地方需要花錢了,時日尚短,元氣一時緩不過來,天玉門支援到打下青山郡已屬不易,現在還想讓天玉門提供財力是不可能的事情。
藍若亭為難道:“有點拿不出手,諾大個青山郡只能拿出一萬金幣給他,他信嗎?”
商淑清道:“道爺既然能對天玉門提出恢復民生,應該也是通情達理的人。我是女人好說話,我拿去給他,對他解釋解釋,他應該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