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又搖了搖頭,覺得也是,殺人父母,奪妻之恨,斷人財路,占哪條都容易惹人拼命,你打人家老婆主意,人家能跟你善罷甘休才怪了。
他說的是牛有道,讓邵家人自己捅刀子,讓邵平波自己的兄弟大義滅親,分明是在給大禪山施壓,要斷絕大禪山的退路,非要邵平波死不可!
邵伏波卻是嚇一跳,以為在說他,竟舉手發誓道:“法師,晚輩說的句句屬實,若有一句虛言,愿受千刀萬剮!”
他并不知道這邊已經接到了大禪山傳訊的事,不知牛有道是在兩邊同時下手,就是要置邵平波于死地,不給邵平波翻身的機會!
鐘陽旭“嘿嘿”冷笑一聲,他豈能不知兄弟幾個之間的明爭暗斗,這是逮住了機會下死手啊!
不過這個時候,他不想做什么評斷,有這一出,他也好對邵登云交代了,微微頷首道:“你的意思我懂了,可敢與我去見你父親當面陳述?”
邵伏波猶豫了一下,有些害怕了,然而事到如今,已是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道:“我也是為了邵家好,也希望父親能及時挽救大哥,免得無法挽回。”
“好!你的好意我懂。”鐘陽旭點頭呵呵,揮了下手,“那就勞煩三公子跟我走一趟吧!”
“是!”邵伏波爬了起來,抹了把眼淚,跟了對方離去。
一行來到了邵登云處理公務的公務房外,得了通報后,鐘陽旭示意邵伏波先在外面等著,自己先進去了。
屋內,阮氏正陪在邵登云身邊,不知說了些什么,貌似讓邵登云挺高興的。
見到鐘陽旭進來,兩人迎了過來,邵登云笑道:“什么事竟擾了鐘兄的清修?”拱了拱手。
半蹲行禮的阮氏有些心虛,不敢看鐘陽旭的眼睛,估摸著鐘陽旭前來和自己兒子有關。
鐘陽旭淡然道:“我這里有些不太好的事,怕說出來擾了賢伉儷的雅興。”
邵登云哦了聲,“你我之間不用客氣,鐘兄有話直說。”
兩人相處多年,關系也的確是不錯,頂多就是比黎無花和海如月的關系缺少點親密而已。
事實上鐘陽旭作為這邊與大禪山的負責人,邵登云也有必要和人家搞好關系,最好能親如兄弟才好。
事情遲早要面對,鐘陽旭也不拐彎抹角,直接掏出了大禪山發來的第一份密信,遞出道:“邵兄不妨先看看。”
邵登云接了密信一看,臉上笑意漸漸僵下。
信中內容,冰雪閣謠言四起之事,大禪山懷疑是邵平波針對牛有道所為,讓這邊核實。
看過后,邵登云略默,知子莫如父,他也隱隱懷疑是自己兒子干的,可他不能承認,嘆道:“平波再膽大也不至于蔑視冰雪閣,鐘兄大可放手去核實,我不會有什么意見。”
鐘陽旭接回信,遞給了身后隨從,又從袖子里掏出了第二份遞出,“邵兄,第一份信剛到,大禪山緊接著又發了第二份來,不妨再看看。”
信接到手,邵登云一看內容,臉頰緊繃了一下,臉色陰沉,遲遲沒有吭聲。
一旁的阮氏奇怪,想偷看一下丈夫手中信的內容,也不便,心里琢磨,難道和自己兒子無關?還是自己兒子另做了什么手腳?
屋外,等候在屋檐下的邵伏波心情緊張,他能想象父親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