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爬起的陸圣中捂住胳膊上流血的傷口,搖搖晃晃而來,發出似乎連靈魂都在顫抖的聲調,“你究竟給我吃了什么?”
“知道了是什么也沒用,何必多問,已經給你服了解藥,應該能壓制三個月不會發作。”
“三個月?三個月后呢?”
“再服一次解藥,又能壓制三個月,以此類推。”蘇照淡淡扔下話,不疾不徐地走了。
陸圣中頹然踉蹌,跌坐在地,露出一臉慘笑,呵呵笑個不止……
刺史府地牢內,邵三省領著黑斗篷遮掩的蘇照再次來到。
牢內的邵平波轉身看來。
牢門打開,看守皆退下回避。
“柳兒沒事吧?”步入牢內的蘇照掀開帽子,問了聲。
邵平波閉目一陣,再睜眼,“還是說你那邊吧,查到了沒有?”
“沒有,線索到半路就中斷了……”蘇照將大概情況講了下。
邵平波眉頭皺起,“難道陸圣中做了手腳?”
“已經排除了,他沒什么問題。”蘇照略搖了搖頭。
邵平波:“莫非有人走漏了陸圣中被抓的消息?你帶來的人不會有問題吧?”
蘇照:“我帶去現場的人不認識牛有道,牛有道也不認識他們,我們組織你還不知道么,能有什么問題?我倒是懷疑你那邊,那個宋舒和陳什么的不會有問題吧?”
邵平波:“有問題的話,我也不會收容他們,已經詳查過,他們兩個和牛有道之間的過結清楚明白著,不可能是牛有道的人。”
蘇照:“現場就那些人,莫非是柳兒那邊走漏了消息?”
牢外的邵三省接了句,“小姐昨天回來后,就被嚴加看管,一直呆呆坐那,滴水未進,連一句話都沒說,連刺史大人前去問答也未能讓她吭聲,不可能走漏消息。”
蘇照遲疑,“難道是那個放掉的譚耀顯?”
邵三省迅速瞟了眼邵平波,復又低眉垂眼。
邵平波淡定道:“我的人看著他坐船走了,不會有什么問題。”
蘇照沉吟:“那就奇怪了。”
邵平波:“陸圣中走之前發了消息出去,說是要去宋國,讓牛有道派人去宋國接應,這邊知道陸圣中走了,接頭的人便撤離了…想來想去,若是你那邊的人確定沒問題,也只有這個可能了。”
蘇照默默頷首,“的確有這個可能。”
一番交談后,蘇照離開了地牢,返回了凌波府。
剛回內院不久,前去辦事的那名手下回來了,找到她稟報:“那個伙計已經抓了審問,已在北州居住了三代,就是個收人錢財辦事的人,根本不知道其他的情況。”
“唉!”蘇照輕嘆了聲,不奇怪,也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看情況就知道那伙計是個跑腿的,哪能知道什么機密,想順藤摸瓜,卻摸到了斷藤,摸不下去了,也不知牛有道到底在北州府城安插了多少人,安插了些什么人……
“來,打我!”
山谷中,崖壁下,牛有道對黑牡丹招手示意。
“……”黑牡丹無語,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打你?”
牛有道笑著點頭,“沒錯!來,打我一掌試試。”
黑牡丹:“道爺,你這不是為難我嗎?”
牛有道:“你想多了,我是在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