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波皺眉:“胡鬧!別人不知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唐儀的父親和趙雄歌同出一師,交情匪淺,從上清宗遇險驚動了趙雄歌出面就可見一斑,上清宗對我有大用,不能走!”
邵三省嘆道:“大禪山非要這樣干,又能奈何?”
邵平波略默,旋即繼續大步前行,“由不得他們,這事我自會處理。”
兩人先后鉆出了牢籠,直奔內宅,拜見邵登云。
父子兩個再次見面,邵平波神色平靜。
邵登云臉色晦明晦暗,兒子的淡定,讓他眼神異常復雜。
坐位上起身,一句話未說,直奔堂外,邵平波迅速讓路,略躬身以示敬意,隨后快步跟在了父親身后。
一出門,邵登云的眼神和臉色瞬間恢復了冷靜,龍行虎步。
跟隨在后的邵平波器宇軒昂,依舊是玉樹臨風的大公子模樣。
議事堂,父子二人前后腳踏入,兩旁將領齊刷刷見禮的同時,都在觀察打量。
邵登云登上高位落座,邵平波就站在了一旁。
北州軍政事物就此展開了討論,邵平波一如既往,踴躍插話詢問或建議,看不出被關過的樣子。
議事完畢后,要散場之際,邵登云結語時,虎目雄視眾人,聲音洪亮地補了一句,“最近外面謠言紛紛,擺明了是有人搗亂,搞亂了北州誰最有利,就是誰在造謠,依我看,燕國和韓國的嫌疑很大,此乃奸計,諸位當擦亮眼睛明辨!”
砰!他突然拍案而起,差點嚇了眾人一跳。
“吃喝拉撒放屁拉屎乃人之常情,難免!人有點私心,我可以理解,私心放在心里我也不計較。不過我話撂在這里,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弟兄,我不想搞得大家臉上難看,誰要是敢趁機作亂砸了弟兄們的飯碗,別說我不答應,其他弟兄也不會答應!”邵登云怒目一喝,如驚雷炸響在議事堂內,那號令千軍萬馬的氣勢,將各種揣摩的心思震懾的一顫,令一群將領略低頭,也不知在指誰。
邵平波心中暗暗嘆息一聲,父親身上的這種統帥氣勢是他不具備的,一時間也不是說學就能學來的。
下面忽有將領高呼:“誰敢對大將軍不敬,老子第一個不放過他!”
“對,老子第一個不答應!”
眾將的吶喊聲立刻此起彼伏,響成一片,而真正懷有私心的人則是心中一緊,看這情形知道事難為,不得不黯然掐滅了那點私心。
一張椅子坐在角落里的鐘陽旭心中安穩了下來,知道北州浮動的人心已定,內憂已解。
也不得不感慨,如今的北州也只有邵登云壓得住,只要邵登云在,他負責的北州這邊就不會出什么大亂子。
眾人散去后,邵平波請了鐘陽旭留步。
“大公子有事?”停步在屋檐下的鐘陽旭問了聲,看向他邵平波的眼神同樣很復雜。
邵平波問:“伯父,聽說大禪山要將上清宗驅離北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