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齊京的時間不短,對這里的地形已經算是比較熟悉,發問:“小老弟,這不是出北城門的路,你這是要去哪?”
牛有道:“當然是去拜訪城中貴人。”
令狐秋再次抬頭看天,復問:“這都什么時辰了,你還有閑心去拜訪人,飛瀑臺那邊怕都已經等急了。”
封恩泰呵呵道:“小老弟這是要端端架子,故意晾晾那個玄子春嗎?若是如此的話,得虧我們沒有先去,否則還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誰想牛有道反問:“我說二位不會真的以為我會跑去飛瀑臺接受挑戰吧?”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傻眼,一左一右,極為驚愕地看著他,滿臉的難以置信,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似乎要驚掉下巴的封恩泰問道:“你不去?”
牛有道一只手掌攤了攤:“莫非在老哥的眼里,我有這么無聊?我為什么要去?隨便跑來一個人找我挑戰,我連什么人都不清楚,腦子有病才會去。”
我去!什么情況?這也太不按常理來了!令狐秋思緒有些錯亂,稍作厘清,問:“那你干嘛答應她?你拿答應接受了她的挑戰做擋箭牌拒絕了那么多挑戰的人,現在消息幾乎是公開了,整個京城修行界的人怕是都知道了。憑你如今的名氣,此時的飛瀑臺我敢保證,只怕京城各方勢力都有人去一觀,你這若是毀諾的話,無異于當眾打你自己的臉,對你今后的名聲怕是極為不利,今后走到哪怕是都要被人戳脊梁骨!”
牛有道笑了,“然后我再告訴別人,令狐兄是我結拜兄弟,咱們有難同當!有人戳我脊梁骨,你記得幫我多解釋。”
結拜兄弟?封恩泰一愣,目光在兩人臉上溜來溜去,他還不知道兩人已經結拜,也沒聽天玉門說起過。
令狐秋嘴角略抽搐,還是不敢相信,“我說正經的,你別沒正形,你真的不去?”
牛有道:“我是來干什么的,你不是不知道,我有大事要做,哪有心思陪那些人玩。”
令狐秋指了指北面,“那邊肯定有許多修士云集,那么多人等著,其中興許有不少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把他們全部涮一通,惹得那么多人不高興,你后面還想不想在齊京辦事了?”
牛有道聳聳肩:“我又沒請他們去,能怪我嗎?”
令狐秋徹底無語,朝他指指又點點,一副算你狠的樣子!
封恩泰另有話說,“你們兩個是結拜兄弟?”
“不像嗎?”晃悠在馬背的牛有道反問一句,復又調侃道:“不是親生的,看著不像也能理解。”
后面的黑牡丹抿嘴一笑。
令狐秋也只能是很無奈地朝封恩泰點了點頭,算是承認了,回頭又對牛有道說:“你別轉移話題,說正事,涮了那么多人不說,那些想挑戰你的見你不來,越發認為你是心虛不敢應戰,到時候我看你也別想辦事了。”
牛有道嘆道:“兄長多慮了,此事不足為慮,我自當掃清!”衣袖輕掃,揮袖便可掃平的樣子。
同樣是處鬧中取靜的宅院,門上掛著‘左府’二字。
一行人馬停在了門口,牛有道抬頭看了看匾額,回頭問道:“確認了嗎?”
黑牡丹回:“確認了,左老大人在家。”
牛有道揮手示意了一下,黑牡丹跳下坐騎,去門房遞了拜帖。
令狐秋和封恩泰相視一眼,敢情不是說著玩的,還真是來拜訪貴人的。
封恩泰沉聲道:“這是齊國大行令左德頌的府邸,牛有道,你在搞什么鬼?”
牛有道笑而不語,跳下了坐騎,在左府門口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