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法?封恩泰狐疑道:“老弟想要什么說法?”
牛有道手指敲著桌面,“事情我扛了,你們不會落井下石吧?”
封恩泰正色道:“這種事情怎么可能扯你后腿!”
牛有道:“你們天玉門的為人,我這次算是見識了,就算不會扯后腿,誰敢保證你們不會過河拆橋?”
封恩泰兩手一攤,“事情若能過去,自然就過去了,哪來過河拆橋一說?”
牛有道提醒道:“你應該知道三派為何會來這里冒險,你應該知道他們前來冒險為的是什么,你之前和我簽下的契約,天玉門說反悔就反悔,還拿他們三派的安危做要挾,我怎知這次的事情過后你們還會不會認賬?”
說這個就讓人尷尬了,天玉門做出決定容易,封恩泰才是當面毀約的當事人,被說的很尷尬,強顏歡笑道:“情非得已,此一時彼一時,掌門親自做出了保證,自然不會再食言。”
牛有道:“連白紙黑字的東西都能反悔,口說無憑的東西你覺得我還敢信嗎?”
封恩泰唉聲嘆氣道:“老弟,繞下去有意思嗎?你想怎樣直說,不過有一點你也清楚,天玉門的立場我無權更改。”
牛有道盯著他,慢吞吞道:“你若是不嫌棄,咱們結拜為異姓兄弟如何?”
“……”封恩泰茫然,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問:“老弟,你說什么?”
令狐秋已經愣住。
牛有道:“我說我們結拜成異姓兄弟。”
我年紀一大把,跟你這年輕人結拜成兄弟?封恩泰哭笑不得,“這…這…老弟,你這玩的是哪一出啊!”
牛有道:“你們天玉門事后會不會反悔,經此一遭,我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你們若真要反悔,我也拿你們沒辦法,現在唯一能指望的也就只有道義方面,若封老哥真要做背信棄義之人,那我也只能是認栽!”
封恩泰表情精彩,唉聲嘆氣道:“多慮啦,掌門親自發話了,豈能言而無信?”
牛有道:“你是嫌麻煩不肯,還是知道天玉門事后肯定要過河拆橋不愿做那背信棄義之人?”
“我不是這意思,只是…”封恩泰回頭看向了令狐秋,“令狐兄,你來評評理。”
令狐秋面無表情,抬頭看著屋頂,納悶道:“你們自己看著辦。”
“哎呀!”封恩泰搖頭無奈,擺手道:“罷了,罷了,老弟,只要你答應扛下此事,我便與你結拜為異姓兄弟,如此可滿意?”心里嘀咕著補了句,就當是為天玉門做了犧牲,不然這廝不答應的話,自己也沒辦法交差。
牛有道:“要請你天玉門在這里的弟子一起來做見證!”
“你…”封恩泰欲言又止,最終閉著眼睛無奈點頭,“行行行,就依你!”
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黑牡丹立刻忙碌了起來,招呼人在外面設香案。
等到香案擺設好了,天玉門在這里的十幾名弟子也聚集在了這邊院子里觀禮,不少弟子心中郁悶,師伯若成了牛有道的結拜兄弟,這輩分怎么論?
一切準備妥當了,牛有道抓了點好的焚香在手,分了三支給封恩泰,又分出三支遞向觀禮的令狐秋,“兄長,你我本就是結拜兄弟,我和封老哥結拜后,你們也算是兄弟,不妨一起再拜上一次如何?”
“呵呵!”令狐秋干笑兩聲,心里嘀咕不已,你這家伙的結拜兄弟是不是太便宜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