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給的?”令狐秋一臉不信,其實他很想問東郭浩然臨終前有沒有對你說什么或給你什么,然而他知道牛有道不傻,不敢直接問這個問題,怕引起牛有道的懷疑,只能是試著問了句,“誰給的?”
牛有道端著茶盞慢悠悠搖頭,“不知道。”
令狐秋連翻白眼,“瞎扯,人給了你修煉功法你能不知道是誰?”
牛有道聳聳肩,“我就知道說了你也不信,這事說來連我自己都迷糊,突然冒出一個人,也不說自己是誰,傳了我一門修行功法就走了,我問他是何人,他也不說,反正就那樣走了,我還想知道他是誰呢。”
令狐秋狐疑道:“什么地方遇見的?”
牛有道:“上清宗,就在我被關押在上清宗后不久。”
“上清宗?”令狐秋驚訝,“上清宗的人你不認識?”
牛有道一臉思索模樣,“應該不是上清宗的人,他的特征有些明顯,如果是上清宗的人,我見過的話肯定認識。我當時被軟禁在東郭浩然生前的靜修之地,名為桃花源。那人是晚上出現的,突然出現在桃花源內,還讓我不要吭聲。”
令狐秋精神一振,對這話已經信了大半,忙道:“既然特征明顯,不妨說來聽聽,我在修行界見識過的人也算不少。說來聽聽說不定我見過也不一定,正好可為你解惑。”
牛有道上下看他一眼,一副‘我有必要告訴你嗎’的樣子。
令狐秋立道:“難道你不想知道對方是誰?”
聽他這么一說,牛有道雙手捧著茶盞,似乎陷入了回憶中,徐徐道:“當時是晚上,天黑,我其實也沒看清他的長相,只是借著外面的月光大概看清了些輪廓,一個男人,邋里邋遢的男人,胡子頭發亂糟糟的一個男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把我嚇了一跳,他第一時間讓我噤聲。你如果想問他長什么樣,我當時能看清的就這個樣子。”
令狐秋眉頭深鎖,嘴里嘀咕,“邋里邋遢的男人,胡子頭發亂糟糟……”
牛有道不時斜上一眼他的反應,端茶慢品,至于自己說的這個人自然是不存在的,只是他不可能將東郭浩然臨終相托的東西輕易告訴外人,東郭浩然以性命相托之物,指定只能交到掌門唐牧的手上,肯定非同小可,自己連上清宗都沒有告知,又豈會告訴對方。
至于虛構的這個人,他聽說趙雄歌大概就是這般不修邊幅的模樣,想必趙雄歌是個能扛事的人。
琢磨了一陣,令狐秋又抬眼問道:“你這給的線索也太少了點,面部輪廓有嗎?”
牛有道搖頭:“天黑,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