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除:“就這么簡單?”
牛有道詫異道:“這不算簡單吧?”
魏除:“促和的事自然有使臣去辦,用得著大總管和玉王妃輪流來找你?”
牛有道沒辦法解釋,昊云圖一邊讓步尋來送令牌,一邊讓公主來促和,這事連他自己都迷糊,他哪說得清是怎么回事,苦笑道:“魏先生,我知道的就這些,你再問,我也說不出什么花來。”
魏除站了起來,慢慢走到了他跟前。
牛有道也站了起來,兩人四目相對。
魏除:“牛有道,亂說話是要承擔后果的。”
牛有道:“該說的我都說了,魏先生若是不相信,我也沒辦法,你若是不信,可以找大總管或者王妃去對質。”
魏除:“你這是在拿大總管來壓我嗎?”
牛有道:“絕無此意,只是不想鬧出什么誤會。”
魏除慢慢抬手,一根手指戳在了牛有道的胸口,連戳了好幾下,“你這是想和王爺作對嗎?你別忘了這是什么地方,這里是齊國,不是你們燕國,不是誰都能撒野的地方!我勸你還是想清楚了再說。”
某種程度上來說,他這個動作是極度無禮的。
牛有道看了看戳在自己胸口的手,平靜道:“魏先生,在下絕不敢和王爺作對,該說的和不該說的,我都已經老實交代了。”
魏除手指挪到了牛有道的肩膀上,手掌拍在他肩頭,“如此說來,你是不準備再說點其他的咯?”
牛有道:“我總不能胡說八道騙魏先生吧?”
“呵呵!”魏除笑了,在牛有道肩膀上用力拍了幾下,“別怪我沒提醒你,今天的談話,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否則后果自負!”
牛有道:“先生的提醒,我一定銘記在心。”
寒著臉的魏除放下手,扭頭就走。
令狐秋趕緊跟了上去送人。
牛有道出門站在了屋檐下,杵劍在身前,目送客人離去,眉頭略皺。
大門外,馬車離去,令狐秋同樣在拱手目送,紅袖、紅拂相伴左右。
待到馬車消失在巷口,令狐秋緩緩放下了手,偏頭對紅拂道:“這人囂張的不行,發消息問問上面,查查這個魏除什么來路。”說罷轉身而回。
回到正堂,見到屋檐下的牛有道,令狐秋快步而上,生氣道:“你剛才什么意思?”
他在指牛有道剛才故意誤導魏除的事。
牛有道還能是什么意思,自然是萬一有事要拖他一起下水,不過嘴上卻反問道:“你問我?我倒要問問二哥你是什么意思?明知道這人的背景,還帶來見我,你這是故意給我找事是不是?”
令狐秋被這話堵了一把,說起來是他不講義氣在先,旋即唉聲嘆氣道:“我也不想無事生非,他什么背景你也知道了,他今天早上突然找到了我,非要打聽昨天的事,你說我能怎么辦?”
牛有道:“你說你不知道不就完了,干嘛帶來見我?”
令狐秋瞎說道:“不是我要帶,是他要我帶他來的,我能拒絕嗎?”
牛有道:“你說我不在不就完了嗎?”
令狐秋翻白眼道:“你這不是瞎扯嗎?人家連什么人見了你都知道,你在不在他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