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這邊就地找房間湊合。
一間屋內,紅袖、紅拂快速收拾。
推開窗眺望天際魚肚白的令狐秋嘆道:“別收拾了,天都亮了。”
二女相視一眼,停手了,來到他左右,紅袖問:“先生,我還是沒搞明白,紅娘怎就輕易把自己給賣了?”
令狐秋呵呵搖頭,“賣什么賣,沒得選擇罷了。”
紅袖:“怎會沒得選擇?牛有道還敢在這京城用強不成?”
令狐秋:“你忘了牛老三之前的問話?管芳儀遲遲不歸引起了牛老三的懷疑,就如牛老三說的那般,管芳儀夜不歸宿避的不是我,而是他牛老三。”
“素未謀面的兩個人,又無冤無仇,扶芳園可是她管芳儀的地盤,她管芳儀避而不見怕什么?管芳儀這樣做立馬引起了牛老三的警覺,結合現成的事,牛老三的反應很快,立刻問我管芳儀知不知道我和魏除談話的內容。”
“有此懷疑不難理解,除了這事還有什么能讓管芳儀忌憚他?牛老三懷疑管芳儀已經知道了,于是果斷以一個時辰的限期來恐嚇她,是在試探她。道理很簡單,若是管芳儀真的知道了,知道步尋都要親自上門找他牛老三,牛老三敢把話說的這么硬氣,說要讓扶芳園徹底從齊京消失,管芳儀若是知情能不怕嗎?”
“結果呢,一直避而不見的管芳儀趕緊跑了回來,果然在一個時辰內老老實實回來了。她能回來,就不僅僅是知情的問題了,還說明她心虛沒底氣,是以不正常手段獲取的談話內容,不是步尋那邊告訴她的,也不是金王府那邊告訴她的,若有那兩邊的靠山,她沒必要害怕,牛老三的威脅對她也沒作用,我和魏除談話的那個房間應該有問題!”
“后面的事情你都看到了,牛老三果斷下手,寫了張賣身契給她,強勢的好啊,逼得她沒了退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直接將她給拿下了。繼而又讓你們立刻去散播消息,等到有人來確認,稀里糊涂的管芳儀一承認,生米就煮成了熟飯。她自己都承認了,大家都知道了,事情就坐實了,事后就算她能明白過來,呵呵…這個牛老三還真是好手段吶,管芳儀啊管芳儀,真正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她若不躲躲藏藏牛老三興許還沒這么容易得手!”
紅袖聽后明白了過來,再想想當時的情形,惡寒道:“此人很可怕,難道之前被齊皇逼的走投無路般都是假象?”
“那倒不至于,昊云圖能對他下手,他對昊云圖卻無處下手,昊云圖一出手,事情就超出了他的掌控能力,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對手,他只能是被動挨打,能挺過來已算不易。”
令狐秋說著又左右看了看,“這家伙的確有些危險,你們好好想想,我們這一路上沒露出什么破綻吧?”
二女相視一眼,紅拂平靜道:“應該沒有什么,有的話,只怕早就要想辦法甩開先生,哪還能讓刀一直架在脖子上,更不會讓先生參與這種密事。”
令狐秋輕呼出口氣道:“你們兩個,以后萬事要小心了,務必謹慎!”
皇宮大內,早朝之后的昊云圖回到了御書房,卸下了隆裝。
便裝換好,幾名太監離去,步尋方笑道:“今早,宮外出現了點趣事。”
昊云圖走到書案旁,“什么事能讓你說有趣?”
步尋道:“扶芳園的紅娘,今早拒客,正式對外宣布金盆洗手了。”
昊云圖略默,他年輕時,正是管芳儀艷名遠播的時候,也微服旁觀過,真正是個風華絕代的尤物,他也曾想一親芳澤,然而由于某些忌憚,克制住了自己的**。
現在想起仍不免有些感慨,坐下后,伸手端了茶盞,“不干了,是不是有了更好的歸宿?”
步尋欠身道:“跟了牛有道!”
“噗…”昊云圖喝進嘴里的茶水噴出,在那連連咳嗽,被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