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傍晚出城到現在,五騎一路奔波不歇,連夜趕路,早已遠離齊京。
這草原和其他地方不一樣,到處是路,如今再想輕易找到他們的去向,不容易!
一夜到現在,管芳儀幾乎都沒說什么話,看得出來,就這樣離開了齊京,離開了扶芳園,對管芳儀的情緒影響很大。
牛有道除了一路指揮,也并未說什么話,他的情緒也不高,因為袁罡!
他們不知齊京那邊是否晴朗,眼前的天色陰沉,越發影響人的情緒。
一只金翅從天而降,沈秋抬手接了,取出密信看過后,快馬上前向牛有道稟報。
一行沖上山坡,只見前方已是烏云的邊界,一道道光柱從烏云縫隙中照射向地面,綠草隨風如波,一條蜿蜒河流像是發光的緞帶,隱有成群牛羊點綴,景色壯美,給人極大的視覺沖擊力!
管芳儀目露驚訝,眼前的壯美景致,還有那份遼闊無邊,似乎瞬間將她從低沉的情緒中拉了出來,竟讓她隱隱有些激動!
多少年了!在齊京呆了那么多年,已經忘了有多少年沒再見過這自然雄壯美景!
此時此刻,她才真正感受到了牛有道曾經對她說的話,她是一只鳥,終于脫離了那只籠子,天高地闊,可自由翱翔!
“啊……”管芳儀突然張開了雙臂,放聲高呼!
陳伯和許老六相視一眼,一行就這樣隨著她的高呼沖下了山丘!
并騎在旁的牛有道也受了她的感染,看看前方的遼闊美景,似乎明白了她的感受。
再看看這明眸皓齒的女人騎在雄健且毛色光亮的高頭大馬上的姿態,現在才發現這女人換了男裝亦有一股別樣風情,不知是不是知道這位是女人的原因。
有一點,牛有道也不得不感嘆,由她現在的樣子,是能感受到她從前的,不知這女人年輕時該是何等的貌美,得有多少男人圍繞在她的石榴裙邊。
“別鬼哭狼嚎了,再喊下去,得把狼招來了。”牛有道提醒了一聲。
“去!”管芳儀啐了聲,揮鞭便抽,被牛有道揮動馬鞭撩撥開了。
“哈哈!”許老六和沈秋笑出了聲,連不茍言笑的陳伯亦微微露笑,都感受到了管芳儀的愉悅心情。
“喂,現在可以說了吧!”管芳儀似乎有了精神關注其他。
牛有道不解,“說什么?”
管芳儀:“步尋吶,你給步尋的那封信里寫了什么?”
牛有道嘆道:“他不仁,也休怪我不義,但畢竟結拜一場,只要沒當面徹底撕破臉,我還是希望能給他一條活路,希望能救他一命吧!”
“令狐秋?”管芳儀驚咦。
牛有道沉默了,令狐秋表面上也不會防備他這邊的吃喝,他其實有很多機會對令狐秋下手,但還是請步尋幫忙控制令狐秋,也是為了給自己的離開多爭取一些時間,不讓曉月閣能及時反應過來!
只有他離開齊京越遠,尋找的范圍才能越大,越能給曉月閣的搜尋造成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