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此言,牛有道猛然皺眉,若有所思。
鬼母繼續道:“我在齊國呆了一百多年,有些內情我清楚,朝廷若是不想讓出境,這么大批量的戰馬根本不可能出境。昊云勝知道了我的秘密,又愿意出錢,我也只是賣他個順水人情罷了。雙方有言在先,他能把戰馬運出來,我才會幫忙,所以你放心,無論是昊云圖還是昊云勝,都不會追究我,也不勞你操心,你現在只需信守承諾把人交給我!”
手拍在桌上一沓金票上,“看在這筆錢的份上,我給你個保證,只要人安好無事,我這次不動你,放過你!”
也實在是見對方看破了她的心思居然一點都不在乎,談笑自若,讓她心里有點沒底,對方若信守承諾,她也打算收了這筆錢了事,也無意再招惹不必要的麻煩,這里畢竟是燕國。
牛有道徐徐點頭道:“謝鬼母寬宏大量,只是鬼母雖然愿意放過我,只怕有人卻不想放過鬼母!”
鬼母目光驟冷,“你想試試?”
“不不不!鬼母誤會了,不是我。”牛有道連連擺手,“不想放過你的不是我,而是齊國皇帝昊云圖!”
一旁的管芳儀手上搖著團扇,饒有興趣地看著牛有道,倒想看看這家伙又想折騰什么。
看牛有道一副不當回事的樣子,她也跟著心安了不少,接觸了這么久,多少知道了一點牛有道的能力,對他也多有了點信心。
當然,她袖子里還是暗藏著符篆,做好了隨時爆發的準備。
鬼母:“你操心的是不是太多了點?”
牛有道反問:“莫非你覺得昊云圖的勢力不足以剿滅你陷陰山?”
鬼母:“若有敵國來襲,我陷陰山愿助他一臂之力,昊云圖不是傻子,利弊分得清。”
牛有道:“那也得看是什么事,若是陷陰山威脅到了他的皇位,他只怕要調集大量修士將陷陰山給剿個底朝天!”
鬼母冷笑:“我陷陰山威脅他的皇位?你是指昊云勝吧?派人幫昊云勝押船護行就能威脅到他的皇位?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牛有道:“江湖走馬,走的是路,交的是朋友,鬼母若是不嫌棄的話,我愿與鬼母結拜為異姓姐弟,不知意下如何?”
忽然冒出這一出,旁聽的幾位愕然。
鬼母也愣了半晌,最終譏諷道:“你跟我結拜?我成名的時候,只怕你爺爺還不知道在哪,你憑什么跟我結拜?”
“噗…”管芳儀捂住嘴,笑的花枝亂顫。
鬼母抬眼看來,“我說的話很好笑嗎?”
“沒有沒有。”管芳儀強忍笑意擺了擺團扇,實在是忍不住笑,她想起了牛有道的那個結拜兄弟令狐秋,她很清楚令狐秋是被誰給弄進了大牢的。
公孫布臉上的表情也很精彩,發現道爺很喜歡跟人結拜呀。
牛有道回頭冷冷盯了管芳儀一眼,暗怪這女人不懂配合,再回頭,“好吧,既然鬼母看不上在下,齊國那邊的有些事我也不愿無緣無故摻和進去。”伸手示意了一下桌面上的金票,“金票請收好,章行瑞也會完好無損歸還,幾天內你應該就會收到消息,你若是不放心,可以隨時盯著我。”
說罷起身,拱了拱手。
正欲轉身之際,目光閃爍不定的鬼母忽問了句,“你覺得搞這種自欺欺人的結拜有意義嗎?”
管芳儀暗道完了,能問出這話來,說明這位鬼母被牛有道的話給吊住了,顯然多少還是有點擔心昊云圖會對陷陰山不利,不弄清楚心里怕是不踏實。
牛有道:“有沒有意義要看將來,日久見人心!沒意義對你我都不損失什么,大不了以后老死不相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