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宗門的旨意,他也不敢把邵登云給怎樣,之前諸將拒不聽調就是警示,妄動邵登云,北州必然大亂。
邵登云手握兵馬大權,對北州的影響力太大了,連邵平波都不敢輕易取而代之,想除邵登云不把北州清洗一遍,是很難下手的……
兩只巨型飛禽從天際而來,盤旋在了北州府城上空,乘載的六人俯視下方。
皇烈等人終于趕來了,比傳訊金翅晚到了不少時間。
并非這大型飛禽的飛行速度不如金翅,其實論長途飛行的速度還更勝一籌。
之所以金翅先到,放飛的金翅早出發是一個原因,其次金翅傳訊時基本能直接鎖定準確的目標地點,基本都是直線飛行。而對于載人的大型飛禽來說,純粹服從于人的駕馭,沒有高空駕馭經驗的人想讓飛禽直奔目標完全直線飛行其實有難度,只知大概的方向,途中要不斷進行方向調整。
皇烈等人顯然是屬于那種沒有駕馭經驗的人,加之又經歷了夜間飛行,看不清地面的參照物,有偏向多飛了點路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所以與金翅來到的時間相差了不少。
兩只飛禽從天而降,落入了北州刺史府內。
跳下飛禽的管芳儀略活動了一下身子,發現乘坐大型飛禽長途飛行其實并沒想象中那么舒服,活動空間不大,長時間約束著不能亂動能舒服才怪了。
“掌門!”鐘陽旭率領一群人拜見。
皇烈的臉色不太好看,“鐘師兄,你在跟我開玩笑嗎?”
人在途中,大概就在半個時辰前,收到了這邊的金翅傳訊,已經知道邵平波跑了,這個結果別提讓他有多窩火。
不僅僅是因為邵平波跑了,而是在牛有道面前丟臉丟大了,之前自己還對人家言辭鑿鑿,結果真的不幸被人家給言中,大禪山在邵平波手中還真如同玩物一般,還真不是人家的對手,這讓他這個掌門情何以堪?
兩位隨行長老臉色也不好看,那只贈送的飛禽沒了,價值上千萬金幣的東西就這樣泡湯了,損失大了去!
鐘陽旭自然是不知這個情況,很是艱難地將事情經過講了遍,最后一張紙奉上,邵平波留在地道密室內的警句。
這警句看的皇烈牙都呲了出來,真正是再次印證了牛有道的說法,邵平波壓根就沒將大禪山給放在眼里,等閑對付!
牛有道伸出兩指夾了那張紙,從皇烈手中抽取了過來,瞄了瞄上面的內容,哼哼冷笑:“大禪山果然是厲害,守在人家身邊這么多年,被人在眼皮子底下挖了地道都不知道,簡直是匪夷所思!”
話中透著譏諷意味,他臉色也難看,可謂一臉陰霾。
他花了這么大的心思精打細算,終于將邵平波給逼入了絕境,誰知卻功虧一簣在最后一步,心情能好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