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無雙徐徐道:“的確只有我一個人聽到了,原因是牛有道在未梳理出切實證據前,不好亂說,這一點在場許多人都可以作證,是我逼問之下,他才不得不說出。”
丁衛:“哦,是被呂圣尊逼問出來的。也就是說,除了呂圣尊沒有其他任何人知道,呂圣尊現在指責任何人都行,包括指證是我丁衛,不管呂圣尊指證誰都是死無對證是不是?”
呂無雙:“你非要這樣歪曲,就這樣歪曲好了。”
丁衛:“丁某再請教,八派督查人員督查無量園時,為何呂圣尊恰好會光臨?”
呂無雙:“恰好路過而已。”
丁衛:“那未免太巧了。恰好路過就剛好撞見了八派督查無量園,呂圣尊還真會挑日子!”
元色笑容不改,慢慢玩弄著掌中的茶盞,弟子這話,令他嘴角掛上了一抹意味深長。
呂無雙目泛冷光,“你想說什么?”
丁衛不理會,朝元色拱手道:“敢問師尊,您若是路過無量園,是不是一定會停下落腳,去無量園看看?”
元色樂呵呵道:“有這可能吧。”
丁衛:“師尊若這樣說,那弟子無話可說,呂圣尊恰好法駕親臨無量園撞見督查,還真有可能是巧合。”
元色呵呵道:“丁衛呀,有話說話,把話說清楚,不要拐彎抹角、陰陽怪氣。”
呂無雙已站了起來,冷冷盯著丁衛,“你什么意思?”
丁衛:“我沒什么意思。我只是覺得一切都太巧了。重要的是,牛有道哪怕面對呂圣尊也不敢說出的線索,是在呂圣尊的逼迫下不得不從而導致給逼問出來的。偏偏呂圣尊又說牛有道指證嫌疑人是我丁衛只有圣尊一人知曉,牛有道一死,呂圣尊想說誰都行。或許牛有道壓根就沒指證誰,而是說了些其他的什么,可如今是死無對證,牛有道說了什么,誰又知道?”
“而掌握著重要證據的牛有道居然敢不聽呂圣尊的話,沒有及時返回問天城,也沒有和八派抱團一起回來,抱團聯手、人多勢眾一起回來難道不會更安全一點嗎?牛有道應該是見到某人后,意識到有危險,或者說是意識到對方的勢力太過強大,這才交代八派分散行事,想規避可能的危險。”
繼而又朝元色拱手,“師尊,面對如此重大事件,換了任何人都會以手頭事為重點,尤其是牛有道的身份,妖狐司例行清剿結束難道非他前去不可嗎?發生了如此大事,牛有道斷然不可能不管手頭事,那般情況下還要跑去和妖狐司的人碰面很不正常。這只能說明一點,他怕回問天城的路上有危險,不敢直接回來,倘若能讓九大圣地的人都知情,他也許才能安全,于是荒澤死地清剿的妖狐司人員成了他的一個選擇,之所以選擇妖狐司,也是因為他對妖狐司熟悉,有一定把握!”
“只是他沒想到,玄耀會因私仇埋伏在荒澤死地對他行刺,因此而死在了玄耀的手上。”
“如此一來,也就解釋了另三人為何至今未歸,甚至連一點音訊都沒有。因為很有可能被勢力龐大之人攔截了下來,再也不可能回來了,他們身上攜帶的口供也不可能再重見天日了。”
“師尊!牛有道應該是為了能更穩妥些,八派分散之后,他再次與手下三人分開行事了,由此可見牛有道這次行事之謹慎到了何等地步!而攔截之人攔下了那只大型飛禽承載的三人,卻沒料到牛有道不在,沒想到牛有道跑去了荒澤死地。牛有道行事一貫狡詐,這符合牛有道的作風!”
呂無雙面若寒霜,“你是在說我殺了牛有道三個手下嗎?”
丁衛:“我不是呂圣尊,不會在沒證據的情況下就能咬死指證誰,我只是據實分析實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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