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大海拍了拍宿醉的腦袋,最晚酒喝得有點多,又在剛搶來的那個吳地少女身上折騰了太久,剛剛睡下就被屬下從被窩里喊起來,精神難免萎靡。
不過聽到房俊率軍出海的消息,還是清醒了一些,想了想,覺得房俊的目標不一定是自己。海中洲群寇匯聚,幾乎每一座有有淡水飲用的島嶼都被海寇霸占,數量眾多。這些海口之中,自己不是實力最強的,也不是名聲最大的,又不是最弱的軟柿子,想啃下開可得崩掉幾顆牙
想來想去,房俊都沒有理由將自己作為目標。
睡意已然消散得差不多,蓋大海站起身,瞅了瞅外面的天色“還有幾時天亮”
“不足一個時辰了。”
蓋大海隨意吩咐道“朝廷水師的目標不會是我們,傳令下去,多加望哨,就算水師來了,吾等依靠地利亦足以周旋一二,將那房俊纏住,使他損兵折將,屆時,其余盜寇必然群起而攻之,他能不能活著回到華亭鎮,就看他命夠不夠硬”
“屬下遵命”
其余幾個首領亦覺得島主所言不虛,遂接連告辭,先后離去。
蓋大海活動一下健碩的四肢筋骨,響起昨夜的景致,一團熱火又從心底升起。自從亡命在這茫茫大海之上,有多少年沒有嘗過這等身驕肉貴的名門閨秀的滋味了
只要想想那幼鹿一般楚楚可憐的眼神和細細的哀鳴,蓋大海就有忍不住的沖動,轉身大步直奔臥房而去。
臥房里只點了一盞油燈,光線昏暗,蓋大海急吼吼的褪去衣服,露出長滿胸毛的上身,便向床榻上撲去。掀開被子,手往里邊一抹,沒有預想中的溫軟滑膩,反倒是黏糊糊的什么東西,鼻子里緊接著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道。
常年的海盜生涯令蓋大海的神經極其敏銳,意識到不妙,立刻一個挺腰從床上躍起,一把將被子撤去。
床榻上一個曼妙纖細的女子渾身赤裸的仰躺在那里,本是豐滿嬌嫩的心口處一個駭然的傷口,涌出的鮮血浸透了床榻,此刻已然漸漸凝固。
一把鋒銳的匕首正握在女子手中,面容慘白,死不瞑目。
“呸”
蓋大海驚魂甫定,狠狠的啐了一口。那匕首是自己放在床榻的席子下面的,一年四季都放在那里,就是為了有什么緊急情況的時候以之防身,卻不想被這女子找到,用以自戕性命。
“真他娘的掃興”
沒想到這女子如此貞烈,已然被自己的情況下卻依然尋死,這令蓋大海很是不爽。他一向吹噓自己傲人的體魄,可以領所有女子趨之若鶩,心甘情愿的拜倒在他的胯下。這個女子明顯是打擊到了他的自尊,惱羞成怒之下,抽出腰間的佩刀就是一頓猛砍。
七八刀下去,女子纖弱的尸體早已沒了人形,蓋大海這才將嘍啰叫來,用床榻上的席子被褥卷起,丟到后崖去喂魚。洗了手,就渾然無事的走出臥房,拐進旁邊的一個跨院,哪里有去年冬天搶回來的一個倭國女子,雖然身材矮胖了一些、容貌丑陋了一些,可是千依百順,什么姿勢都玩得很開,蓋大海一直很滿意。
孰料剛剛走到跨院門口,院門就被“砰”的一聲撞開,一個嘍啰大呼小叫的跑進來“島主,大事不好”
滿心瀉火不得發泄,蓋大海煩躁得很,聞言頓時大怒,飛起一腳就將這嘍啰踹得悶聲一聲倒飛出去,嘴里大罵“沒頭沒腦的亂喊亂叫,活膩歪了就去后崖跳海,難道還得本島主費力送你一程不成”
那嘍啰連滾打爬的爬起來,叫道“島主,朝廷的水師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