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行雖然不能輕離建昌,但他此刻已經掛冠辭印而去,再不是嘉泰朝的官吏。
華寧縣主和皇帝的事情傳得沸沸揚揚,陸行辭官的事兒,吏部不敢擅自專,自然快馬加鞭地報給了嘉泰帝。
嘉泰帝聽得消息后只冷笑了一聲,他是帝王,陸行不過是臣子,做君父的即便收用了臣子的妻子又如何天下萬物都是君父的。
到長孫愉愉出家之典完成之后,嘉泰帝試探她道“朕聽得吏部報上來那陸行止辭了建昌知府。”
長孫愉愉聳了聳肩,“預料之中的事兒。”
“哦,怎么個預料”嘉泰帝問。
“陸家乃是詩書世家,如今我出家為女冠,皇上又不顧閑言閑語地常來寧園,陸行止還如何有臉在建昌待下去建昌離寧江那么近,想來陸家都要被人嘲笑得抬不起頭來了。”長孫愉愉道。
嘉泰帝點點頭,有些疑惑地道“我聽著你怎么有些幸災樂禍的樣子”
長孫愉愉轉頭看向他,“當初本就是我娘逼著他來娶我的,我壓根兒就不想嫁他,我跟他是相看兩相厭,為此我娘還打了我一巴掌,我都恨死他了。去了寧江,那陸家的老太婆居然敢用家法仗責我,害得我險些死了。我早就想離開寧江了。”
長孫愉愉沒說謊,她說的這些事兒,嘉泰帝都知道,他對她可是用了心的,早就把很多事情調查得清清楚楚了。
“哦,你如此恨陸家,那朕替你報仇如何”嘉泰帝問道。
長孫愉愉偏了偏頭,“真的”
“自然是真的,朕金口玉言還能有假”嘉泰帝道。
長孫愉愉點了點頭,“那好,對付陸家,喊打喊殺地反而助長他們所謂的清譽,還會有損皇上的名聲。”
嘉泰帝笑了笑,沒接話,他可不是蠢材,長孫愉愉明明是在護著陸家,怕自己動了他們。
只聽得長孫愉愉又道“陸家這些年都沒出過什么朝廷重臣了,在寧江也漸漸淪落成二流乃是三流的世家,我跟著陸行止,對著誰都要行禮,輩分低不說,他的官位也低,好比上次對著開洲牧高子離的夫人,我就得陪一萬個小心,就這樣,他兒子高宏橋還假裝醉酒來調戲我,我”說到這兒長孫愉愉就生氣地將梳子拍在了桌子上。
“陸行止那孬種,自己媳婦被調戲了,竟然什么也做不了,還由得那高宏橋猖狂。”長孫愉愉越說就越有些委屈。
“那高家好大的膽子,放心,朕一定替你出這口氣。華寧你從小沒受過氣,想不到嫁人之后竟然如此委屈,朕實在心疼你。”嘉泰帝上前握住長孫愉愉的手道。
長孫愉愉慢條斯理地將手抽了出來,“皇上,我還在守孝。”
嘉泰帝挨了過去,“放心,朕知道你守孝,可是咱們也能親近親近啊。”
長孫愉愉一把推開嘉泰帝,“皇上,你再這樣,我就要惱了,而且我話還沒說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