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慧蘭背擦了擦眼淚道“若是能嫁給陸狀元那樣的人,我爹自然肯出十萬兩的。可是我們知道陸狀元根本就不可能看得上我。”
陳一琴聞言可就不好說話了,陸行正是她九哥。
“你別哭了,世上的事情總有法的,不如咱們一塊兒想想辦法吧。”陳一琴說這話心里可沒底,她對商場的事兒是一兒不懂的。
“你能有么辦法吳嬌娘肯定沒那能耐可以左右一樁大意,必然是京城商會不愿意再給朱家引,正好有個借口才如此的。”長孫愉愉轉頭對朱慧蘭道,“所以吳嬌娘說么你按照她說的做就能幫你,那也是哄著你玩兒的,你傻不傻啊”
“我知道,可是我若不聽她的還能怎么辦”朱慧蘭哭道,“今日我在上巳節上出了大丑,我爹經知道了,狠狠地罵了我一頓,還把我趕出了家。”
“你爹是你親爹嗎”長孫愉愉好奇地問。
朱慧蘭道“我后娘的妹妹跟吳嬌娘玩兒得好,一準兒是她和我后娘攛掇我爹把人參意給我做嫁妝的,然后又在吳家那邊挑唆,把我家的引給收了的。自從我后娘入了兒,了我弟弟,我爹的心里就再沒我這個女兒了。”
“可是我看你義賣那天出很大方啊,尋常的爹可不會給女兒這許多錢。”長孫愉愉還是不太信朱慧蘭,逼近商人奸詐。
“那是因為我爹想讓我攀上縣主你啊。”朱慧蘭看著長孫愉愉哭嘆道。
長孫愉愉這下卻沒話說了。家家有本難念的經。
馬車內陷入了寂靜中,陳一琴倒是很震驚,怎么能有這樣的親爹。
馬車行到岔路口時,蓮果詢問道“縣主,我們現在是往哪兒走呢”
長孫愉愉看了看朱慧蘭,“先送朱姑娘回家吧。”
“我不回去,我爹經把我攆出來了。”朱慧蘭縮了縮身扒著車廂道。
陳一琴見狀道“要不然先讓朱姑娘在我家住一宿吧”
“不行。那是她親爹,哪有隨隨便便就攆了親閨女的道理。今日我們一起送她回去,她爹想來就不會再把她攆出去的。若是她留在你家,以后再回去反而有些話不好說了。”長孫愉愉道。
朱慧蘭人其實不傻,她一聽就白了,長孫愉愉這是在為她著想。且她也不甘心就那樣把整個家讓給了她爹和繼母母倆。
陳一琴也聽白了,心下對長孫愉愉頓添了幾佩服之心,她原還以為這位縣主是嫌棄朱慧蘭呢。
只是救得了初一,救不了十五,朱慧蘭如此就是回去了,也是輸得一塌糊涂,她的問題還是沒得到解決。
馬車行到朱家口時,朱慧蘭遲遲不肯下車,只眼巴巴地看著長孫愉愉,陳一琴自然猜到了朱慧蘭的想法,但她自己是沒有半兒法幫朱慧蘭的,所以也只能幫著她求救地看向長孫愉愉。
長孫愉愉只覺得頭疼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她么時候給了陳一琴一種自己是老好人的錯覺
正僵持著呢,鐘雪凝就趕了來,還在馬車外就急急地問,“愉愉,你們找到朱慧蘭了嗎”
蓮果撩開車簾道“鐘姑娘,朱姑娘就在咱們馬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