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眾人決定等到了滄瑯宗再繼續聊正事。
其實滄瑯宗在修仙界很神秘,其他門派大抵都知曉彼此的位置在哪里,可是唯有滄瑯宗一直保有神秘的面紗,沒人知道它在哪兒。
宋遠山做事周全,還提前問過齊厭殊,是否需要他們避嫌。
齊厭殊倒是無所謂,雖然滄瑯宗隱藏位置有不想被外人發現的意思,可既然如今能夠信任長鴻劍宗,長鴻又是念清哥哥的門派,也就沒必要在這方面遮著掖著。
一日后,飛舟進入滄瑯宗的地盤。
“我們到啦”清清歡呼道。
另一邊,宋遠山看向窗外。
涌入眼簾的是十分壯麗的河山,連綿起伏的山林在濃郁純粹的靈氣滋潤下干凈而翠綠。
其中許多山頂亭臺樓閣連成一片,建筑風格都是如今被記錄在冊、成千上萬年之前的樣貌,被保持得煥然一新,看起來有一種歷史重現的莊重威嚴感。
仿佛連時間在滄瑯宗中都停滯了,這里仍然是數千年前的樣子。
從上空俯瞰,整個滄瑯宗是個能夠容納數萬弟子的大門派,可這樣濃郁的靈地,這么多建筑都是空的,這樣大的地方,竟然只住著幾個人。
滄瑯宗就像是與世隔絕的世外桃源,簡直不可思議。
飛舟在主峰的廣場落下,宋遠山注視著主殿,心中有些贊嘆和感慨。
修仙界審美的更新迭代雖然不似凡間那樣快,可是數千年的時間,也會有許多變動。滄瑯宗的風格一看便停留在數千年、甚至萬年前。
當年的修仙界沒有如今各方勢力都共同維持和平的景象,那時的修仙界更加混亂、以強為尊。能在那樣的亂世建立起大宗門的門派,建筑風格必定更偏向唯吾獨尊的鋒利感,莊嚴又厚重。
如今修仙界保持了很久的平和,也幾千年沒人飛升了。所以如今的審美更偏向于瓊樓玉宇、飄然若仙,追求修士們想象中天界縹緲的樣子。
還能保留一些如此誰與爭鋒時期影子的宗門,也只剩下劍宗了。如今再看到滄瑯宗的宮殿,宋遠山自然是感慨的。
其實修仙界對滄瑯宗的樣子有眾多猜測,有些人覺得滄瑯宗如此神秘,說不定是齊厭殊等人躲在什么窮山僻野的破舊小門派,所以沒臉面聲張。
但更多的人都覺得齊厭殊說不定是在玄云島得到了什么機緣,或許得到了一個寶地,才被人不知。
如今看來,兩個猜測都不太對。
第一個猜測已經不攻自破,可第二個也有問題,滄瑯宗雖然是寶地,而且更像是曾經的大門派舊址,可如今已經知曉玄云島意圖不軌,和齊厭殊關系敵對。這樣好的地方玄云島更不可能給他了。
齊厭殊是如何得到這樣好的門派舊址,這門派的前身是什么都不得而知。這樣想來,滄瑯宗果然還是十分神秘。
只不過宋遠山并不是個刨根問底的人,也無意探測他人秘密。他雖心中訝異,卻什么都沒說。
“這里空的宮殿多,宋宗主一會兒自便吧。”齊厭殊走過來,他淡淡道,“休息一二個時辰再聊正事。”
當家主人待客如此放蕩不羈,到地方就讓他們自行解決。宋遠山有點哭笑不得。
他很快便知道齊厭殊要這一二個時辰是做什么用了。
身邊,開心得蹦蹦跳跳的小姑娘拉著哥哥進了主殿,她一跨進門檻,便清脆地說,“師父能不能讓我哥哥一起吃呀。”
吃吃什么,靈果丹藥糕點
長鴻師徒有些發怔。
殿內,齊厭殊抬起頭懶散地看向虞松澤,漫不經心地問,“你什么口味”
這算是齊厭殊正面對青年說的第一句話,虞松澤有些緊張。在船上他便聽妹妹說過是師父給她做飯,可那是滄瑯宗自己的事情。
他這樣晚輩又是外人,讓渡劫期的大尊者幫他備飯,壓力實在有點大。虞松澤本能想謝絕,可想想齊厭殊的性子,似乎順著他來比較好,一昧拒絕或許會有反效果。
虞松澤便拘謹地說,“和幼妹一樣便好,勞煩尊者。”
齊厭殊聽到了也沒有回答,向著主殿的后面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