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咚。”
巫師咽了口口水,手上動作慢了下來,最終緩緩停住。那雙狐貍眼不知何時轉了過來,眼珠向下一轉,垂涎盯著王澎湃的肚子,隨后又望向他,細聲細氣道
“孕婦為何沒有準備大紅公雞”
“你帖子上沒寫啊。”
王澎湃理直氣壯,懟得巫師頓了頓,片刻后拖長聲音道
“畫桃符要大紅公雞的雞冠血”
巫師聲音尖細,如鋸子反復在割人的神經,重復不斷“孕婦雞冠血”
“孕婦雞冠血”
“他奶奶的雞冠血,喝你老母”
胖子爆喝一聲,滾圓的身軀突然從床上躍起,手里一把窄細長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貫入巫師頭顱,快到對方甚至來不及反應。悶哼一聲,巫師如破麻袋似的軟倒下來,身下溢出大片大片的膿血。
王澎湃不嫌臟,蹲下身來拔刀,這才看到他的窄刀竟準之又準的從巫師左耳貫入,右耳出,直接將它整個頭顱貫穿。
“嘿喲喂,大晚上去哪給你抓公雞,這是想讓胖爺死啊。”
王澎湃自言自語,拔刀的時候巫師身體痙攣了一下,原本細長的身體縮水,王澎湃拿刀挑開黑布法袍,里面竟是只毛色發白的老狐貍。
噗
窄刀刺入狐貍心臟,還在抽搐痙攣的狐貍這才終于不動了。
“呼,嚇胖爺一跳。”
王澎湃煞有介事,也不知道在跟誰說話,舞了兩下窄刀“還好有這把狐貍精必須死的刀,不然今天去地府里過夜的就是你胖爺了。”
說著說著,王澎湃還唱起荒腔走板的小調“閻王叫你三更死,胖爺說你死在四點半”
邊哼歌,他邊把跌落到地的桃符撿起來,手指隨意在上面畫了畫,緊接著竟然就不管狐貍尸體,捧著供臺上的牛肉干和桃符走出房間,向井邊走去。
還沒走到井口,王澎湃就看見了兩條黑影。被壓在井口處的是許晨,那巫師般的瘦長黑影正將他往井里推。但許晨會點柔道功夫,兩人在井邊僵持了不知多久,王澎湃趕了個巧,他到時正看到許晨猛地發力,手臂鎖住巫師一記旱地拔蔥,將它反抱起往井里扔。
可惜巫師反應敏銳,利爪竟緊緊反抱住許晨,要一起往井里栽去,井口太小,他們全被卡在一處,眼看巫師狂亂揮舞利爪要往上爬,王澎湃擼袖子沖了過去,喊著“許晨老弟別急,胖哥我來助你一臂之力”,沖上去后卻蔫壞的悄然拔刀,聲東擊西,背刺許晨
“嗚嗷”
只聽一聲野獸般的嗚咽,許晨瞬間脫了力,被瘦高巫師推進了井里。只聽噗通落水聲響起,生死間走了一遭的巫師累的直喘氣,也顧不得和王澎湃交流,只沖他揮了揮手,幾分鐘過去,巫師氣喘勻了,他也漸漸變回了許晨的模樣。
狐貍精被淹死了,它施的障眼法也自動解除了。
“多謝王大哥了。”
許晨謝道,摸索著去找掉落的眼鏡,王澎湃順手幫他去撿,笑呵呵調侃問道“許老弟這么信我,不怕我也是狐貍精啊。”
“要你也是,反正我也打不過。”
許晨苦笑,撿了眼鏡戴起來,簡單和王澎湃說了自己遇到的事。同樣的步驟,巫師先是釀海,然后畫桃符,接著供奉刀頭肉,然后拿著肉跟桃符,要和許晨一起去井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