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銀鐲,是我與萍萍的定情信物。”
衛洵聲音微顫,掏出那兩個銀鐲,目光不舍得落在上面,喃喃道“萍萍將它退還給了我,但我知道,她是出于無奈,她心里還是只有我的。”
出于無奈
苗芳菲神情微動,表面卻不顯,做唏噓狀望向阿誠,嘆息道“你啊,唉,萍萍畢竟要出嫁了”
“她那算是什么出嫁”
阿誠聲音忽然高了起來,但說了半句卻戛然而止,臉上露出一抹猶豫畏懼的神情,像是在害怕什么。最后不再說了,只是把其中一枚銀鐲鄭重交給苗芳菲,略帶悲傷又有些期盼地鄭重道
“苗阿嫂,謝謝你了。如果可以的話,請把這銀鐲藏在豬肝里吧,萍萍看了后自然會知道我對她的心意。”
苗芳菲接了銀鐲,阿誠沖她憂郁一笑,隨后便轉身離開。苗芳菲旁若無事回到灶臺間繼續處理豬肝,找機會把得來的消息告訴石濤和許晨。
“萍萍出于無奈結婚,她這是算什么出嫁”
許晨細品這兩句話,神情嚴肅“確實,咱們到現在還不知道萍萍要嫁給誰。”
“阿桑阿文諱莫如深。”
苗芳菲點頭,昨天她和這兩人交流刺探情報的時候,發現在許多家長里短雞毛蒜皮的小事上,這兩人明明健談的很,但一說到萍萍的婚事,她們就只會嘮嘮叨叨,說萍萍結婚是全村的大事,必須仔細籌備才行。苗芳菲旁敲側擊的多了,這倆人還會用警惕戒備的神情盯著她。
“她要嫁的估計不是什么好東西。”
石濤道,沖灶臺那邊使了個眼色“這銀鐲要帶給萍萍嗎”
真要按阿誠說的做,他們就得趁現在能接觸到豬肝的時候,早做準備才行。
“阿誠那里會有更多的信息,這次項目果然也分選擇。”
許晨沉穩道“要把這消息傳出去,讓趙宏圖他們多加注意。”
他們的交談斷斷續續,一旦阿桑阿文監督看來時,便又認真煮起豬肝來。
另一邊,衛洵正離開村長家時,卻被人叫到了村長屋里。隔著竹簾,往里看只能隱約看到床上被褥有起伏,村長咳嗽的聲音一刻不停,顯然是病的重了,都下不來床。但即便他聲音再蒼老虛弱,聽在人耳中仍有種異樣危險感。
“阿誠,你是不是又去見萍萍了。”
“是啊。”
衛洵這時倒懶得演,干脆利落應道。這一路上他又回想這一路下來的經歷,和萍萍那兩本日記,心中又對她多了些新的猜想。于是衛洵開始試探,被他用這種語氣回應,村長卻并沒有生氣,就和衛洵預料的一樣。
“我知道,你喜歡萍萍。”
村長聲音聽起來慈祥,他還在咳嗽,語氣無奈遺憾,緩緩道“你和阿龍同日出生,在我眼里,你就跟我的孩子一樣,我本來就把你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萍萍,萍萍她也喜歡你,她唯一想嫁的人就是你。如果不是為了,唉,她也沒有辦法。”
村長欲言又止,帶著引導,似是想讓阿誠自己追問出來。但衛洵已經從村長剛才的話里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完全不上村長的套,直接大手一揮,鏗鏘有力“幸福是靠自己爭取來的。”
“只要萍萍幸福,我就幸福。村長,您不必再勸我了。”
說罷,衛洵轉身離開,只聽身后村長的咳嗽聲更重了,卻是沒人攔他,衛洵心中有譜。他一路回到阿誠的房子,腦海里將萍萍日記,尸化飛狐王,阿誠等信息聯系了起來。
那日尸化飛狐王幻象說,萍萍與阿誠私奔,或許說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