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洵輕笑,雪白眼睫如蝴蝶垂落,那雙藍紫色的眼瞳望向他,似笑非笑,他的眼神和以往不同了,此刻的衛洵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那聲音中的引誘,勾動起人靈魂最深處,最原始的欲望。無論誰都無法抗拒
“來”
“啪”
安雪鋒一個手刀,利落把衛洵給弄暈過去。但他并不如自己想象中的冷靜,身體很燙,積攢的,亟待發泄的火氣在體內橫沖直撞。安雪鋒喘著粗氣,眼中掠過無數情緒。
“喵嗷哈”
貓咪惡狠狠哈氣中安雪鋒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在失控的,親吻衛洵的身體,額頭,臉頰,眼睛,脖頸,甚至更靠下的地方手背是被貓狠抓的刺痛。安雪鋒狠一咬舌尖,劇痛中他強控制著自己把衛洵的傷口處理好。
然后安雪鋒掃掉弓著背哈氣的貓,把衛洵死死抱在自己懷中。怕壓到他的傷口,安雪鋒變成蛇,最冷靜,最理智的狀態,卻仍忍不住將衛洵纏繞。
昏黃燈光下,黑白相間的長蛇,翻卷著,纏繞著蒼白俊美的男人。蛇信落在他的唇瓣上,這畫面詭異又美好。
“嘶”
衛洵打了個寒噤,又冷又疼,大腦一片渾渾噩噩,半晌才緩過神來,后頸還殘存著點酸痛好像被誰打過一樣。
不僅如此,衛洵渾身酸痛,像是被長久捆綁然后松開似的,又像被什么車碾過一樣。眼睛也脹脹的,他之前疼的流了很多眼淚,哭的眼圈都腫了。安雪鋒給他開胸那會他疼的san值差點歸零,后面的事衛洵忘了,好像是自己暈過去了但之前的事衛洵都記得清楚。
他的蝴蝶碎片和傀儡師他們不同,沒有嵌在血肉里,是在胸骨或者心臟上
“你醒了”
安雪鋒的聲音讓衛洵理智逐漸回歸,他發現自己正倚靠在男人寬闊的胸膛上。湖邊地下密室陰冷潮濕,但安雪鋒的胸膛卻干燥溫暖,他像大熊抱著小熊一樣把衛洵在懷中。
衛洵感覺自己身體干燥清爽,沒有冷汗黏膩的感覺,該是被安雪鋒清理過了。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胸膛,發現傷口已經被繃帶纏好。他身上蓋的是安雪鋒的風衣,而那床軍綠色的被子被血和汗水弄臟,丟在了地上。安全屋中只點著一盞道具油燈,昏黃的燈光竟顯得這里有幾分溫馨。
“咪”
一聲虛弱的貓叫傳來,餅餅委屈巴巴蜷在安雪鋒的風衣上,渾身亂毛蓬松,虛弱的像是剛跟惡龍搏斗過一樣。見衛洵醒來立刻往他面前湊,伸爪子扒拉風衣,想鉆到風衣里面,窩在衛洵懷中。
但安雪鋒稍坐直身,連帶著衛洵也坐直了,直接把小貓咪給掀了下去。
“還是有點燒。”
安雪鋒摸了摸衛洵額頭,覺得還是有點燙。他體溫本來就高,他都感覺燙,那溫度絕對不低。
往常他肯定會立刻給衛洵用道具的,但是這次安雪鋒卻從旁邊拿出點退燒藥來。
現實的退燒藥,就著熱水,喂給精神懨懨的衛洵。
“提前習慣一下。”
看他因為發燒冷的發抖,安雪鋒把衛洵抱的更緊了,他扯過風衣袖子,把兩人包住“在北緯三十度旅程中,很多道具都無法使用。”
“你在醉美湘西旅程時應該就發現,那些旅客們的道具效果都減半了,甚至減的更多。”
“嗯。”
衛洵燒的暈乎,有氣無力勾住頑強再爬上來的貓貓,把它抱在懷里當暖水袋。
確實,苗芳菲當時腹痛的差點折在前往第一景點的路上,聽她說她之前做了很多準備,也有各種道具,但道具效果全都折了好幾半。
“北緯三十度問題更嚴重,旅社道具基本無法使用。”
安雪鋒緩聲道,跟講故事似的,轉移衛洵的注意力“除了稱號,稱號專屬道具和個人專屬道具以外,其他旅社售賣的各種止血劑,恢復劑等等,都不好使。”
北緯三十度近乎無解,這便是原因之一。沒有旅社作為后盾,想要戰勝無數污染怪物,通過旅程,異常艱難。
“所以汪玉樹很好用”
衛洵咳嗽兩聲,聲音有點啞。他砸了砸嘴,口中還殘存著淡淡的,安雪鋒的血味。嘴唇有點發麻,不知道是自己失血有點多,還是剛才和安雪鋒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