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不住了,力量太多我給你點
衛洵命令道趕快殺掉酋長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么”
遠方也有人在關注這邊的戰局,但卻不是張星藏和追夢人。按計劃他們本該在后面接應,覺察到周圍空間動蕩,意識到安雪鋒出手的瞬間,張星藏本來就要過去了,但下一刻他卻突然臉色一變
不對勁
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感到了某種惡心的異樣感那種感覺就跟他第一次上戰場,第一次接觸到戰場污染時的感覺同樣這種污染洪流通常都伴隨著恐怖的,難以對抗的怪物,但這里只是場景重演啊,就算這邊被破壞掉他們也只會回到黑沙漠或是撒哈拉之眼,怎么看都絕不可能與戰場扯上關系。
除非
張星藏敏銳望向陳誠,卻發現這人一直望著半命道人他們前往的方向,明明那里什么也沒有,但他卻一直凝望著那里。
張星藏覺得這人身上氣勢有點怪有點莫名的森冷扭曲感。
張星藏看不到,追夢人也看不到,沒接觸過污染的衛洵看不到。
但半命道人和陳誠卻能看到。
他從一開始就能看到那二十五米高的巨人,能看到那如螻蟻般在巨人身上拔劍的少年,陳誠看的清清楚楚,他看到少年拿出劍匣,看到少年取出幽藍的,未完成的寒山劍。
這是夢嗎。
陳誠無法確定,少年的臉陌生又熟悉,但那寒山劍是他鍛造給他的,陳誠總不會認錯。人做夢通常會夢到現實中情緒最激烈的點,然而這是二十年前的事,他更沒看過岑琴少年模樣,如果這是夢編造出的,那未免也太真實。
但這確實像個夢,斷斷續續,眼前時而模糊,時而清晰,他似乎能聽到岑琴的聲音,又好像聽不到,但他總能感知到寒山劍的,陳誠能清楚感知到岑琴在拔劍,在用他之前無法用出的劍招。
你無法用出這招,不是沒天賦,不努力
陳誠眸中浮過一絲暖意,隱約想起自己曾經和岑琴的談話。是安慰,卻也是闡述事實。
或許我們的方向不對,你無法用劍出寒山,只因為我還活著
我活著,你就用不出來,他們當時嘗試轉移信物,也嘗試讓岑琴也領悟到劍出寒山這招雖然是旅社賜予最強者的稱號,但不論稱號,只學劍招而已,天資聰穎的半命卻仍無論如何都無法學會。
或許真是因為他還活著吧,會夢到這些,也許預示著他不久就該死了。眼前畫面逐漸模糊,思維開始抽離,身周污染感越來越重,陳誠知道這是自己要蘇醒的征兆。
可是
不甘心啊,多年謀劃,多年的布局,到最后都一一失敗,仍逃不過最終的宿命。
不甘心啊。
雙眼微闔,隱約間他似乎又聽到了一聲劍出,半命的聲音倔強頑固,又有著和他一樣的不甘心。
劍出,劍出,究竟何時才能再次出劍。
“寒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