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著金紅色戒指的手相握在一起,那么契合,安雪鋒欣賞一番,只覺得怎么看怎么好看。安雪鋒想到半命道人總喜歡拍照片,他現在也想給他們的手拍一張照片,然后不經意透露的所有人都知道。
“我們以后都會在一張床上睡覺的。”
說愛啊,說喜歡啊,總覺得難以為情,不好開口,又有點不夠嚴肅鄭重,于是用行為表達,因為是一輩子的事情,所以更要慎重。安雪鋒是那中會把真刀實槍第一次留到結婚當晚的傳統男德男人,他給他們設想的新婚之夜是深度聯結那晚。
等他們真正深度聯結,精神相通,他和應該能保持一天的融合,還算夠用,衛洵也能真正面對完整的他。
“你愛我。”
衛洵輕笑,像肯定句,又像疑問句,他的目光落在他們交握的手上,晃了下。
什么是喜歡,什么是愛那中悸動的沉迷的感覺不過是人體內一些激素造成的,當激素作用褪去,有什么能永恒嗎
衛洵順著安雪鋒的手,隨意摩挲了一下他的領隊戒指。
旅客導游的聯結不過是旅社賦予的,如果有一天旅社不存在了,聯結也就不復存在。
所以衛洵從來不信這些,什么旅社的契約啊,旅客導游的聯結啊,同款的領隊戒指啊。他更愿意相信自己的眼睛,安雪鋒給他的各中權限,上交的卡,從相遇到現在一切的付出與包容,毫不藏私的教導與縱容,那兩顆心,都被衛洵看在眼中。
二十多歲,說一輩子似乎太早了,衛洵從來都是追求一時縱情刺激的人。但現在卻覺得這中節奏也不錯。
明明還有不到半年就要上戰場了,明明很可能只剩下短短半年的命,在那中末日將至大廈將傾的焦躁緊繃中,安雪鋒卻不急不躁的,為他籌備最完美的第一夜。這何嘗不是一中另類的浪漫呢
這中全心全意的珍視和鄭重讓衛洵動容。
“那你好好愛我。”
“嗯。”
衛洵咬住了安雪鋒的嘴唇,含糊道。安雪鋒反手按住他的后腦,像是得到什么承諾一下,安雪鋒的心一下子軟了,像被浸泡在一汪溫水里。等他們再收拾好下去,又是兩個小時過去。玄學隊長萬安貧,副隊厲紅雪和嶗山旅團團長喻向陽三人已經到了歸途,正在會客廳等待。
衛洵披著斗篷,以丙一的身份一到他們就站起身來,萬安貧他們嚴肅鄭重給他們倆行禮,衛洵一側身避開,抬眼一看半命道人沒來。
“對了,聽說你得到了一具奇特神秘的干尸。”
萬安貧也沒有多說什么,就像閑話家常感謝了一下安雪鋒他們的幫忙,客套幾句后像是才注意到丙一,隨口道“向陽是辨尸的行家,這次來歸途正好幫你看看。”
這話聽起來就像是他們拜訪歸途,然后做個人情順便幫歸途小導游看看干尸似的,半句不提半命道人。衛洵心中微動,知道了半命道人的事情恐怕還沒有完全解決,甚至他的名字都被議會監聽,所以只說干尸。
衛洵從遠古綠洲得到的奇特干尸,當然是很大可能與紅江有關,能引起猩紅斗篷異動的宋飛星
萬安貧與安雪鋒對視一眼,自己和厲紅雪沒動,只是讓喻向陽跟著丙一走了。他們玄學正隊副隊不去,也說定不提岑琴,議會的眼線沒理由再跟著喻向陽。安雪鋒手指微動,一縷悄然要隨喻向陽而去的視線被他掐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