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呈,我不喜歡男人。”
“你瞎了嗎,我就是男人。”
“你不一樣,你是例外。”
謝清呈沉默片刻,語氣里似乎藏著些冰冷狠戾的刀影“為什么”
賀予也不知道原因,難道是初次情結但這話自然是說不得的。他可是“睡過很多女人的賀予”。
于是他隨口道“你長得好。”
“謝謝了,那我要是把臉劃了,我們是不是就能結束這種無聊的游戲了。”
男孩子沒想到自己的隨口換來了這種反應,驀地一驚,起身俯看著他“謝清呈”
但隨即涔涔冷汗涼下來,他盯著謝清呈的眼,又拾回了冷靜“不,你不會的。”
“我怎么不會。”
“你是個惜命的人。你把生命看得很重。”
謝清呈桃花眸慢慢合上,喉結滾動“不好意思啊小朋友,我把我自己的命看得很輕。”
賀予忽然發了狠,心口像被什么撞了一下似的,他壓低聲音,厲聲在謝清呈耳邊道“你要是敢,我就把你鎖起來,把你的臉蒙上,然后折騰你到死”
謝清呈睜眼,那雙桃花眼極冷地看著賀予“你什么時候這么喜歡我這張臉了以前也沒見你覺得我有多好看。”
“”
賀予答不出來。
他最后只狠狠對謝清呈道“你、你總不至于為了我去毀個容,難道我在你眼里這么重”
謝清呈不語,良久后,聲線像冰泉淌過余溫尚熱的床褥,他冷笑“這倒也是。”
“你又算得了什么呢,賀予。”他的聲音里帶著些嘆息。
賀予沒來由地覺得不舒服。
他不喜歡他叫他賀予。
他發覺謝清呈已經很久沒有叫他小鬼了自從會所那一夜后,就再也沒有。
因為這種不爽感,賀予又糾纏了謝清呈一會兒,回過神來時天已完全黑了。
傍晚時,陳慢又打了個電話過來。
他還是不太放心賀予和謝清呈之前的狀態,想問問怎么樣了。
謝清呈當然不可能和陳慢說實話,便道“沒事,之前有點誤會,解釋開了就好了。”
陳慢又和謝清呈聊了幾句,然后說過幾天下班想來謝清呈這里吃揚州炒飯。
賀予就那么淡淡然聽著他們之間的對話,然后在謝清呈掛斷后,吻了吻謝清呈微涼的嘴唇陳慢只能聽這嘴唇里說出來的話,他卻能含之吻之,把冰冷吻到濕濡灼熱。
“謝哥。”末了他微微拉開些自己和謝清呈的距離,兩人的呼吸都還不由自主地有些急促,但謝清呈的眼珠子卻已是冷徹的。
賀予凝視著那雙招子,然后說“你起來給我做炒飯好嗎還想要碗粥。”
“”
謝清呈想,絕了。
賀予眼神里有因陳慢而起的霾,嘴上卻撒嬌似的討價還價說“你要我走,那我蹭完飯就走。”
無論是同性之間還是異性之間,都罕見主動方爽完了一整晚之后,還要求承受的那個人起床做飯的。
正常人通常而言會親自去廚房洗手作羹湯,或者叫個賓館的客房服務送個餐,哪怕是古代的昏君寵幸個宮女,完事兒之后也至少會囑咐太監們去侍候人家。
但賀予不要臉,屬于特例。
而謝清呈呢
謝清呈原本是想罵他的,但他實在累得厲害,看著賀予也厭起爭執需要耗費精力,而他現在連看賀予一眼的力氣都不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