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在心里默默念著他的名字,追了上去。
兩人來到了易家村希望學校。
該校在趙雪就讀時,曾名為易家村希望小學,后來改制合并,成了九年制一貫教育,小學初中合為一體,因此才有了現在的名字。
謝清呈一看到接待他們的校長,就知道情況不容樂觀了。
校長非常年輕,也就三十不到的樣子。顯然不是當時幫助過趙雪的那個老校長了。而當他們與新校長進行了一番簡單的交流之后,他們的心更是沉到了谷底老校長已經在好多年前就去世了。而學校里的其他老師,流動量也很大。
來農村里支教的教師大多不會留太久,待上五六年的屈指可數,而這些人當中接觸過仁恒高中負責人的,一個也沒有。
“檔案也無法查閱了嗎”賀予問。
“村里本來是有個檔案館的,但是幾年前失了火,仁恒的資料也都儲存在那里,現在什么都沒有了”
失火的檔案樓。
賀予和謝清呈聽到這里,更確定這一切都和成康精神病院、滬傳廣電塔案有著緊密的關系。這一系列作案手法實在是太過相似,很難說是巧合。
但問題也已經很明顯了對方沒有留下任何可被追查的線索。
隨著時間的推移,知情的人已如大浪淘沙,再難找到了。
一天下來,謝清呈和賀予幾乎算是一無所獲,到天黑時,兩人一起回了農家。
農家準備了些飯食,謝清呈吃了一些就回屋休息了。
賀予看著他疲憊的側影,只是一個身影就能瞧出心事重重。
他想了想,問農婦“阿姨,這附近有好一些的餐廳嗎”
“有一家還不錯的,但是有些遠,走過去要三十多分鐘呢。”婦人有些擔心,“是晚飯不對胃口嗎”
“啊,沒有。我吃的很高興。”賀予笑笑,“只是我朋友他身體不太舒服,我也怕打擾您,所以才想去餐廳買一些吃的給他補補。”
婦人理解了,又問“那位先生是你哥哥嗎”
“算是吧。”
“小伙子對你哥真好,你看你們倆,兄友弟恭的。”
賀予笑而不語。
婦人很熱心,剛好她家男人要去田里,說能順路捎賀予一程,賀予欣然答應了。
結果男主人開的是拖拉機。
賀予“”
在這窮鄉僻壤也沒什么可挑剔的了,有拖拉機坐,總比一個人走無燈的夜路三十分鐘要好。
賀予于是成了一個坐著拖拉機去給他謝醫生千里買外賣的總裁。
得虧那家店做的菜肴確實色香味俱全,雖然店面小了些,但可貴在干凈清爽。賀予點了幾份炒菜打包,想起謝清呈最近總是咳嗽,又請店家幫忙熬了一份冰糖燉梨膏,然后坐上拖拉機回去了。
他一回屋,就看到了謝清呈已經睡下。
屋內就一張床,謝清呈顯然不想和他一起睡,于是打了個地鋪。
賀予回家的動靜讓他從淺寐中醒來。
“你去哪兒了”
賀予走到桌前,把塑料袋里的打包盒一樣一樣取出來,屋內剎時充滿了食物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