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嚴謹信敢納良妾,他就走,帶大白一道走,還把嚴家銀子全都卷走這些年他管家,再說了家里銀子都是他掙得,就靠嚴謹信那幾兩工錢,喝西北風去吧
還學人家當什么富貴老夫人老爺子,呸
柳樹是想撒邪火,這次的火比上次更猛了,直接喊的是嚴謹信大名。嚴謹信略是詫異看過去,柳樹就瞪眼懟回去,他才不怕呢。
后來又成了了,也是這次有了小黑。這是后話。
“沒什么良妾。”
嚴謹信剛在正廳還端著,如今到了床上,一看小樹嗚嗚咽咽的就心口疼,說的一字一句的肯定,“你若是不信,你就看著我一輩子。”
柳樹其實是信的,男人說話就是這樣,說什么是什么。
他嗚嗚咽咽是爽的算了。
后來納良妾這事就沒了,嚴謹信同家里長輩說了不要,又言“小樹妹妹頭一遭是被蒙騙,父母之言是有,但還未交換拜帖,算不得定了親,那壞人信口雌黃胡亂攀咬污蔑,阿奶爹娘莫要信了那些。”
“再者,我休息一段時間也好,很是松快。”
嚴謹信對自己被罰并未放在心上,就當是借機在家中休養了。
嚴家長輩看出來了,兒子孫兒這是護著小樹呢,他們還能說啥只是經了這遭,對小樹是沒以往那么親厚了,也不知道為何。
小樹何嘗不是呢。
后來柳樹反思,想他就是在家,還未嫁人時,同親爹娘都有吵嘴磕絆心里還生了埋怨的時候,這人和人相處,還是不能掏心掏肺
也不對,看對誰。
對周周哥就能,這是他選的朋友,親的比親人還親。
對大白也成,大白是他肚子里出來的,雖然小小黑面神一個,但之前他撒氣的時候,大白是向著他的。
還有男人也算個吧。
柳樹哼哼的想。
過了幾個月,發現自己又懷了,一算日子果然是那段時候,等肚子大了,家里又出了個事
他公爹讓人給仙人跳了。
柳樹其實看的明明白白,他做買賣生意這么多年,加上愛聽管事的說話,梁從走南闖北的,經驗比他多,聽得多了,彎彎繞繞也看的明白,這事簡單好辦,可小樹記仇的心眼。
“我瞧過了,那姑娘模樣也算周正,也大了肚子,不然迎進來給爹做一房小妾,就是爹年紀大,這下又給謹信添了個弟弟,外頭不好聽,丟盡了嚴家的臉,可怕啥,咱家臉之前我丟了一次,早沒了。”
那姑娘肚子里的孩子要真是嚴父的,這事嚴父可能就軟了糊涂了,但不是啊,嚴父是上當受騙,壓根沒碰那姑娘一根手指頭,是被人誣陷攀扯上來的。
但嚴父老實人,只會說沒有。
嚴母在旁傷透了心,哭哭啼啼,還罵嚴父老不羞。
柳樹過了嘴癮就罷了,好聲好氣說“爹你別急,你說沒有,那從頭到尾原原本本跟我說一遍。”
后來這事柳樹給解決的,頂著大肚子,忙前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