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說了那起子話瞎說,肯定扯犢子不對,歷將軍要真是和容軍師有啥不清楚的,那咋還能繼續吃住一起,半點都沒避諱的。”
“對啊對啊老話說得好,寡婦門前是非多,那寡婦都知道躲著些,倆人不躲肯定沒啥。”
“狗蛋你是不是想女人了一口一個寡婦的哈哈哈哈。”
又說起了一些葷話,當兵的有家有孩子的,也有是毛頭小子光棍一個,啥都不知道,葷話聽得又是害臊又是向往,想著等仗打完了他要是還能回去就娶媳婦也生娃娃。
就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打完仗,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命回家。
跟這些一比,歷將軍和容軍師的八卦好像也不那么重要了,有人興致缺缺,說“都是救命的情了,男的硬邦邦的又不是媳婦兒抱著軟乎乎,咋就說這些屁話了呢。”
“可不是嘛。”
戰場的事,不知是說歷無病命硬,還是真戰神下凡了,幾次勝仗,恰逢京里趙家被滅門,豐州那邊輔政王一怒之下,率大軍殺到京城,天順帝早早跑路,自此輔政王與天順帝劃清界限,自稱并肩王。
再次回到京中皇宮的天順帝,終于想起來戎州這邊的弟弟歷無病了,尤其是歷無病戰功卓絕,戎州一直捷報頻頻。
年底,天順帝宣歷無病進京。
封爵,忠親王,將戎州兵權皆是交給了歷無病,歷無病成為軍指揮所的副總將軍,從二品。
歷無病帶親兵自京城出來,一路往南,馬不停蹄,只是路過一小鎮時,馬兒隊伍慢了幾分,后頭親兵不解,歷無病在最前頭,想到胳膊上的傷勢,故意震了震,察覺到胳膊包扎好的血液流出,疼痛傳來,臉上露出愉快地笑容。
進鎮子大門,直奔客棧。
“我哥近幾日如何”歷無病問親兵。
親兵答“將軍走后沒一日,軍師有些發熱,不過已經看了大夫吃了藥,今日好多了。”
歷無病身影已經到了容燁房門前,還未抬手敲門,容燁先一步開了門。
“哥,我回來了一切都好。”
“我發熱退了好的差不多了。”
兩人異口同聲道,皆知對方想問擔心什么。
容燁一笑,說“進來吧,我讓小二上熱水還有飯菜,你先洗了寒氣。”
“我一會去隔壁那兒洗,不然寒氣重給你傳了過去就不好了。”
容燁聽聞皺眉,“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不然為何今日洗漱要避開他
歷無病剛剛的笑臉有些猶豫,但還是老實交代說“不是大事,受了點皮外傷,哥你別生氣,我不是瞞你什么的”
“脫衣,傷口在哪處,我看看。”容燁嚴肅道。
歷無病不敢耽擱,三兩下解了衣裳,也不怕冷,原先受傷的胳膊包扎的白布條早都被鮮血浸濕。
容燁看的眉頭直皺。
“誰動的手不會是皇上,他還要用你,還是五這人詐手段狠,是不是他試的你,還是莫家,他怕你掙他總將軍的權,但不該這么手段的。”
歷無病坐在凳子上,垂頭說“哥,別猜了,是我娘。”
“你,儀太妃。”容燁此時不是皺眉,而是心疼了。
他想過任何人,可從未想過歷無病的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