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活,黎周周六七歲就開始干了。生他的阿爹也是哥兒,在他五歲時去世,他爹是黎家的老大,以前是在老屋吃大鍋飯的,后來因為一些事,分了家。
黎周周四五歲就會割豬草,分家后就學著做飯洗碗洗衣收拾家務。農閑的時候黎大會做,農忙了,地里的莊稼等著搶收,黎大一人忙地里都忙不過來,顧不上家里。
碗筷洗好了,鍋也刷干凈了。
黎周周拎著木桶到水缸打水,再燒一鍋熱水,晚上洗漱用的。顧兆坐在灶膛前,添柴火的手摸了下鼻子,想起兩天前的事了。
他搶著說打水他來,結果半桶水都沒拎起來。
那頭黎周周一手輕輕松松拎著滿滿一桶水,倒進大鍋里。顧兆看了滿心的佩服,說“周周你好厲害。”
廚房除了灶膛的火焰,沒多余光線,看不清黎周周的神情,顧兆卻覺得周周不怎么高興了,但他沒直接問,而是伸手過去。
“怎么了相公”黎周周以為相公要什么,就見相公半起身,抬著的手握住了他的手。
“冷。”顧兆本想說天氣冷,周周又碰了冷水過來暖暖,結果握了手才發現,他手涼的,周周手好暖,只好半撒嬌說“周周,我好冷,你給我暖暖好不好”
黎周周本來不好意思要抽走的手,現在手腳都不知道放哪里,心里撲通跳著,乖乖被相公拉到灶火前坐著。不知道是火苗的溫度,還是怎么的,燙的黎周周雙頰發熱。
手卻很認真的握著相公的手,給相公暖手。
深秋了天氣冷,村里人沒每天洗澡的條件,燒了熱水擦洗泡腳都算是講究點的,畢竟燒水廢柴火。
等熱水燒好,一家人洗漱過,各自回房。
分家后黎大家人口簡單,就黎大和哥兒黎周周,房子蓋得卻不含糊,在村里也是一二等的。青磚房正屋三間,中間是堂屋,平時吃飯、閑話用的,左右兩側分別是黎大和黎周周的屋子。
正屋兩側分別是側屋,一邊是灶房,一邊是糧倉。院子四四方方,一米多高的黃土夯實泥墻,通著后院,是茅房、豬圈、雞圈。
屋子地方也寬敞,靠墻盤著火炕,床尾是衣櫥柜子,靠窗戶的放著一張新打的桌子以前是沒有的。
黎周周以前屋子里半點花哨都沒有,全然不像個哥兒,也是成親招婿,相公顧兆是個讀書人,以后還想考科舉,才多了一些布置。
吹了油燈。
黎周周脫了外衣,著著里衣上了炕,被窩一點熱乎氣都沒有,窸窸窣窣的,一具身體貼了過來。黑暗中,黎周周不敢動,忍著羞臊,想著妻子的責任,小聲問“相公,你想要了嗎”
顧兆
“我想和你說說話。”
黎周周聽聞,有些失落,面上不顯的嗯了聲,心里卻想東想西的,是不是他不夠軟,不夠好,所以相公才不想要。他聽杏哥兒說,男人剛結了婚都要的很兇的。
“周周,我抱著你好不好”顧兆胳膊環著周周的腰,手沒忍住摸了一把,隔著一層薄薄的里衣,也能摸出周周纖細又結實的腰肢。
黎周周覺得腰間癢癢的,聲音都輕了,“嗯。”
“周周我們成了親,就是夫妻一體的,你不開心要告訴我。”顧兆手忍著沒亂來,想著和周周好好談談心。
黎周周“我沒有不開心”然后腰間就被相公捏了把,不疼,就是癢的厲害,酥酥麻麻的。黎周周覺得自己好奇怪,腰都使不上勁了,軟了。
“剛才燒水,我夸你厲害,你就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