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散在空中的樹葉似乎是有了靈識,符文即將觸碰溫容之時,便及時將符文斬斷。
溫容手下琴聲逐漸快起來,秦云衣冷冷看著高臺,下方坐著鳴鸞宮三位渡劫修士,他們對面是清樂宮兩位渡劫修士,雙方目光對峙,似乎同臺上人一般正在廝殺。
樹葉越來越密,冥惑使出渾身解數,似乎都無法近身。
他面上越發焦急,溫容神色卻始終從容,只是手上撥弄琴弦動作越來越快,琴音越來越急。
花向晚靠著謝長寂,慢慢悠悠說著“溫宮主這是想用把冥惑千刀萬剮了啊。”
音落那一瞬,周邊樹葉終于盡歸于生死臺上,箜篌琴音猛地尖銳起來,只見溫容往外猛地一撥,樹葉如刀,密密麻麻朝著冥惑疾馳而去
冥惑慌忙打開結界,然而這些樹葉瞬間如龍卷風一般卷席在他周邊,狠狠沖撞著他的結界。
溫容琴音越來越急,樹葉沖撞得越來越快,只是片刻,冥惑結界猛地碎開,冥惑手中法陣朝著樹葉轟去,但無數片樹葉仍舊抓住機會就割向他的血肉。
他像是被螞蟻吞噬的巨象,瘋狂掙扎,卻始終不得出路。
對于法修而言,近身為死,冥惑拼命想要重新結起結界,但每次剛剛開啟,就被樹葉擊碎。
樹葉一片片割開他的血肉,臺上血霧彌漫,秦云衣捏緊拳頭,死死盯著高臺。
溫容居高臨下,她明顯是在玩弄冥惑,明明可以一招擊殺,卻一直看著他被樹葉千刀萬剮。
劇痛傳遍冥惑周身,他不著痕跡看了一眼高處。
秦云衣在。
他不能死,不能死在她面前。
他喘息著,克制著痛楚,聚集所有靈力,再也不管自己,朝著高處溫容猛地一道法光轟去
法光轟去片刻,他整個人也跟著上前,溫容冷笑出聲,抬手一道音波如刀,朝著他要害直劈而去。
這明顯是要了結了他,那些刀刃若是入體,他絕不可能活下來
眾人都安靜下來,死死盯著高臺上的兩人,就在刀鋒即將貫入冥惑體內那一剎,異變突生
一道巨大的邪氣從他身上沖天而起,伴隨著渡劫期致命一擊,化作一條黑龍,朝著溫容猛地襲去
溫容慌忙撥琴,然而已完全來不及,黑龍瞬間震碎她的結界,直直沖入她身體之中,將她猛地轟到在地
黑氣一瞬間彌漫在她全身上下,迅速鉆入她周身筋脈,劇痛瞬間傳遍周身,溫容在地面猛地哀嚎起來。
冥惑重重跌落在地,然而他毫不猶豫,爬起來從腳上拔出一把匕首,朝著溫容猛地刺去
“慢著”
清樂宮兩位渡劫修士驚呼出聲,然而已來不及。
帶著靈力匕首狠狠灌入溫容身體之中,也就是那一剎之間,謝長寂問心劍驟然出劍,朝著冥惑直劈而去
秦風烈秦云衣毫不猶豫,兩人同時出現在冥惑身前,齊齊拔劍,兩名渡劫修士奮力一劍,和謝長寂的劍意沖撞在一起,在整個生死臺上“轟”的炸開。
這一劍斬得花向晚一愣,她沒想到謝長寂居然會在這種時候出手管事。但她很快反應過來,立刻起身,朝著冥惑急喝“冥惑,你方才放出來的是什么東西”
“是魊。”
不需要冥惑回答,謝長寂便先回答了花向晚的問話。
他提著劍起身,往著高臺行去。
晨光之下,他一身白衣,周身殺孽之氣彌漫,宛如天降審判之人,朝著生死臺一步步走去。
秦風烈聽到謝長寂的話,便明白他的意圖,冷笑出聲“謝長寂,云萊不允許魊出現,西境可是允許的。生死臺上便是屬于他們二人自己的決斗,你出手,算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