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他居然有這種膽子。
花向晚知道這傳音玉符對溫容沖擊很大,她偽裝著滿臉焦急,等待著溫容,好久,溫容才重新出聲“他為何會傳音于你”
“我給了他一張傳音符,”花向晚遲疑著,看了一眼旁邊謝長寂,小心翼翼道,“他捏碎了傳音符,我便知道他出事了。溫宮主,現下他如何了”
她抬起頭,語氣中滿是克制著的急切“我找了許久都沒找到他,現在冥惑也不見了,他”
“他死了”
溫容激動出聲“魂燈已滅,他死于溺水之中”
聽到這話,花向晚瞬間睜大眼,腿上一軟就要癱倒,謝長寂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眼淚迅速涌滿花向晚眼睛,她顫抖出聲“他他怎么會”
“你說清楚,”溫容從云層中伸出手,一抓朝著花向晚抓來,咄咄逼人,“他到底怎么死的你”
“滾”
溫容還沒靠近,謝長寂厲喝出聲,劍意從他身上散開,瞬間列成劍陣在前,擋在那只巨大的手和花向晚中間。
他冷眼抬頭,盯著天空上巨大的臉“別碰她。”
“不”花向晚似乎這才察覺謝長寂在做什么,她一把抱住謝長寂,似乎是在死死攔住他,激動道,“謝長寂,不要這樣對溫宮主有什么都沖我來那是少清的母親,不要不要傷害她”
謝長寂被花向晚一攔,動作僵住,花向晚抬頭看向溫容“溫宮主你快走啊不要管我”
哪怕經歷著喪子之痛,看著根本搞不清狀況的花向晚,溫容整個人還是一哽。
謝長寂冷冷看著她,花向晚似乎在拼死攔著謝長寂,不停搖頭大喊“溫宮主,快走”
溫容忍了片刻,知道謝長寂在她不可能單獨詢問花向晚,便只道“你最好說清楚”
說完,她便撤了法術,消失在半空。
等周邊安靜下來,謝長寂平靜回頭,看著死死抱著他還閉著眼在演的花向晚,抿了抿唇。
“溫宮主”
“她走了。”
謝長寂忍不住提醒,花向晚動作一頓,她抬起浸滿眼淚的眼睛,看了看旁邊,確認溫容走后,她舒了口氣,直起身來,擦著臉“嚇死我了。”
謝長寂不說話,他平靜看著他。
花向晚察覺他的目光,抬起頭“你看什么”
謝長寂遲疑片刻,伸出手去,小心翼翼摸了一下她的眼睛。
指腹下是真實的水汽,他微微皺眉“是真的。”
“那當然,”花向晚嫌他沒見識,將血令和碧海珠藏好,轉身向外走去,“你以為我兩百年靠打打殺殺生活”
謝長寂悄無聲息走上前,握住她的手,靈力灌入她身體之中,花向晚看他一眼,笑了笑“手中沒了劍,就得用點其他辦法,你不會覺得我下作吧”
謝長寂搖頭,隨后想了想,只問“尋情呢”
尋情是她當年本命劍。
花向晚一頓,有些奇怪“你問這個做什么”
“問心不方便。”
謝長寂解釋,問心劍畢竟是死生之界鎮界之劍,鮮少隨意出鞘,花向晚一聽就明白了,他當年與她結下血契,如今她雖然用不了尋情,他卻還是受尋情認可的。
尋情相當于他另一把本命劍,這讓她有些不滿,不滿嘟囔“便宜都給你占盡了。”
謝長寂沒有說話,花向晚嘆了口氣“好罷,我將它放在一個地方了,等改日順路,我去給你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