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向晚聽著他叫姐姐,忍不住笑,正要說些什么,就聽窗外風動,謝長寂反應極快,拔劍朝著對方直刺而去,花向晚方才來得及喊了聲“慢著”
已聽“叮”的一聲輕響,狐眠單膝跪在窗臺,雙指夾著謝長寂的劍尖,轉頭卻是看向床上花向晚,挑眉道“你去哪兒找來的狼崽子”
“他是我弟弟謝長寂,從云萊過來找我,失憶了。”
花向晚朝著狐眠擠眉弄眼,怕她拆穿她的謊言,狐眠一聽立刻明了,眼中露出幾分“好家伙”的意味,隨后輕咳出聲,試探著放開劍尖道“那個,好弟弟,我是你姐姐的師姐狐眠,你別這么戒備,”狐眠轉了個身,靠在窗戶上,笑瞇瞇道,“來,叫聲姐姐聽聽。”
謝長寂冷眼看著她不動。
狐眠“嘖”了一聲,嘟囔了一聲“沒意思。”
說著,她從窗戶上跳下來,走向花向晚“你怎么樣那紫霄道人傷著你沒”
“沒。”
花向晚搖搖頭,只問“紫霄道人是做什么的”
“你都被抓了還不清楚吶”
狐眠坐到一旁,朝著謝長寂敲了敲桌子“小美人奉茶。”
謝長寂不理她,花向晚輕咳了一聲“那個,長寂,你先出去端壺茶吧”
謝長寂聞言,在兩人之間審視一圈,這才走了出去。
狐眠打量著他們,等謝長寂一走,她立刻設下結界,湊到花向晚面前“晚秋,我以前沒看出你是這種人啊,他瞧著才十七歲吧這你都下得去手”
“你少管我,”花向晚瞪她一眼,“我有點其他事兒,帶著他而已,你別多想。紫霄道人怎么回事”
“他就是附近供奉魊那位,他前幾年修道,被一個女子傷了心,自己殺不掉人家,就供奉了一只魊,修為暴漲之后去找對方,失手把人殺了,就失了心智,現下到處抓捕女子,想把這些女子當成祭品,復活他心上人。”
“年年都有這些活著不好好珍惜、死了才來裝深情的。”
花向晚聽著,看狐眠似乎出神想著什么,隨后道“現下人呢”
“殺了啊,我還留著”
狐眠轉頭看她一眼,花向晚斟酌著“我走時看你不像能殺他們的樣子,是有什么奇遇嗎”
一說這個,狐眠立刻來了興致,她坐到花向晚旁邊,激動道“晚秋,你聽說過凌霄劍嗎”“聽說過啊,”花向晚故作淡定,“秦憫生嘛。”
“我和你說,我看上他了。”
狐眠說得認真,花向晚故作驚疑“他他可是出了名的不懂風情,你看上他怕他是不會看上你吧”
“怎么可能”
一聽這話,狐眠便睜大了眼,怒道“我保證三個月內一定把他拿下,不信你瞧著。現下師姐給你個任務。”
“什么”
花向晚眨眨眼。
“幫我盯著他,”狐眠湊到她面前,“我最近得去個密境,你幫我盯著他,順便搞清楚他所有過去背景喜好,等我回來。”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合歡宮要出手,那必然是要先了解對方的。
剛好花向晚此番入境,目的就是為了搞清秦憫生當年到底做過什么,她點了點頭“我明日就去查。”
“姐,”兩人說著,謝長寂聲音出現在門口,“我端茶回來了。”
他明顯是知道兩人是想支開他說話,進門還要特意打招呼。
花向晚和狐眠對視一眼,狐眠笑了笑“那你去查,有事通知我,我先去睡一覺。”
說著,狐眠便起身離開,跳窗離去。
花向晚這才叫謝長寂進來,謝長寂見狐眠離開,他端著茶,遲疑片刻后,輕聲道“姐,我另外開個房。”
花向晚見他神色堅定,便知道,如果拒絕,說不定他就要睡在窗戶外面。
只要人留下就行,她也沒心情和他爭,揮了揮手道“去吧,別離我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