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謝長寂應聲,隨后放下茶杯,便自己去開了個房。
他房間就在花向晚隔壁,花向晚感知到,抬手給他房間也設了個結界,便閉眼睡去。
謝長寂察覺她給自己設的結界,他扭過頭去,看著墻面,好久后,他取下自己天劍宗的玉牌,輕輕摩挲。
她真的是他姐姐嗎
若是的話,他為什么總隱隱約約覺得不對
若不是的話,為什么他又這么想親近她,覺得她很放心
他也想不明白,轉頭看了看窗外,終于決定,不管未來如何,如今她對他好一日,他就對他好一天。
兩人在屋中休息了一夜,等到第二天醒來,花向晚給他簡單做了檢查,確認他沒什么問題后,便領著他退了客房,往外面走去。
她先帶他回了昨夜的山洞,在現場勘查一番后,便找到了秦憫生的氣息。
秦憫生沒有刻意遮掩自己的蹤跡,花向晚追著他一路往前,謝長寂跟在她后面,沒多久就明白了她的意圖“你在追昨晚那個劍修”
“不錯。”
花向晚倒也沒瞞他。
謝長寂心中莫名有些不悅,但也不知道為什么,他抿唇“你追他做什么”
“我師姐看上他了,”花向晚直接回答,“讓我盯著呢。”
“哦,”謝長寂點點頭,語氣輕快了幾分,“盯著他做什么”
“搞清楚他這個人啊,”花向晚看他一眼,“追男人得有策略,不能硬上,首先得知道他喜好,然后針對他個人好好設計。”
聽著花向晚的話,謝長寂眉頭微皺“你你好像很熟悉這事兒”
“額”花向晚一聽就知道他是不贊同此事,趕緊解釋,“我就是幫忙,我自己沒多少經驗。”
謝長寂點點頭,沒有多說什么。
兩人追了一天一夜,終于追到了秦憫生。
他找了個山洞,坐著打坐,兩人不敢靠的太近,就只能遠遠看著。
看了一個早上,秦憫生不動,謝長寂也干脆打坐起來,花向晚就只能蹲在一邊,盯著不動。
等盯到晚上,花向晚人疲了,叼了根狗尾巴草,開始蹲著數螞蟻。
螞蟻數到深夜,花向晚迷迷糊糊。
沒有金丹的日子,她像一個凡人一樣作息,習慣了之后,沒有刻意維持,她便覺得困。現下無事,她雖然努力了,但秦憫生這個人太過乏味,她盯著盯著,完全沒忍住,毫無知覺往旁邊一倒,就砸在了謝長寂肩上。
謝長寂緩慢睜眼,皺眉看她。
本想催她離開,但轉頭瞬間,就看月光落在她臉上。
她似乎是累極了,神色全是疲憊,膚色瑩白如玉,睫毛濃密纖長。
她靜靜靠著他,仿佛是將他整個人當成依靠,貓兒一樣依偎著他。他心上突然就陷了一處,靜靜凝視著她的面容,一時竟覺得,應當就是這樣。
她就該這么靠著他,而他理當為她遮風避雨,給她依靠。
想到這里,他才驚覺自己似乎有些逾越,但想想,若這是自己姐姐
倒的確也當如此。
他艱難收回目光,又閉上眼睛,悄無聲息打開了結界,以免夜風太冷,讓她受涼驚醒。
花向晚迷迷糊糊醒過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正午,秦憫生還在打坐,謝長寂也在打坐。
花向晚覺得,再這么下去,她要被他們逼瘋了。
好在堅持到第三天,秦憫生終于有了動作,他從入定中醒來,起身往外,花向晚一看他往外走,趕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