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會這樣謝悼大哥你不是曾經對我說過,一定會將我娘當做你娘,我娘的話當做你娘的話,我娘說什么你就做什么”
南遙落淚,捂著臉抽泣起來“果然,時過境遷物是人非,我娘說得對,男人都是善變的。曾經把酒言歡的過往也不過是滄海一粟,最后還是會相看兩厭。這讓我想到蘭因絮果,這個典故還得從頭說起”
鬼王一個腦袋七個大。
他發現這南遙一旦叨叨起來沒人可以打斷,才眨眼的功夫她就已經從什么杏花微雨講到了熹妃回宮。
本著到嘴的鴨子可不能飛了的緣故,鬼王妥協,他重新背起南遙“既然這樣,我帶你去找屋子。”
南遙說“好,你走慢點。”然后偷偷引燃了許多張符咒給那幾位掛件傳遞訊息。
謝悼從沒有遇到過這么難伺候的女人。
半柱香后,他找到一間小屋子。
南遙搖了搖頭“不行,這屋子采光不好,我娘說這樣很晦氣。”
一炷香后,他找到一件南北通透的小屋子。
南遙嘆了口氣“不行,窗戶太大了,這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又過了半個時辰,他找到一間溫度適宜窗戶大小合適格局方正的小屋子。
南遙剛準備說話,謝悼便開口“遙遙,你想好再說。”
再演下去這鬼得破罐子破摔了。
于是南遙紅著眼眶,十分感動地說“很好,這間屋子很不錯。”
鬼王終于可以來。
鬼氣終于可以雙修了。
鬼王高興地開始脫衣服,結果腰帶還沒解開,就聽見南遙輕輕嘆息一聲。
他頓時渾身緊繃。
難道說,她娘又要開始發言了。
果不其然,南遙一副悵然若失地語氣說道“我娘說,雙修時不宜點燈。我倒無所謂,主要是你身體弱,我擔心萬一燭火讓你分神,讓你被反噬該如何是好”
謝悼乖乖熄燈。
南遙“我娘說雙修得把眼睛遮住,這樣才能全神貫注。”
謝悼乖乖遮眼睛。
南遙“我娘說雙修得把你綁起來,不然你萬一傷到我該如何是好我很脆弱的,而且身體也不怎好,最關鍵是還手無縛雞之力。”
謝悼被五花大綁。
“”等等。不對勁。
為什么她娘話這么多啊
在萬眾矚目下,謝悼被緊緊綁在床上,他眼前蒙著黑紗,胳膊被牽絲紅線束縛在床頭,精裝的腹腰被紅線纏繞,緊緊捆綁在床榻之上。
看上去如此狠厲的一張臉,以這樣的姿態被五花大綁,還怪讓人臉紅心跳的。
南遙割破手指抹在牽絲紅線上,以鮮血鎮壓。雖然以她目前的力量無法長久束縛這只鬼王,可是短時間內鎮壓他一會兒還是輕而易舉。
然后,她忍不住摸出復景符。
一道強光。
謝悼大聲喊道“你在做什么”
“太有紀念意義了。”南遙反復端詳了一下復景符上的謝悼,然后揣進胸前,“所以我忍不住記錄了下來。”
反正真謝悼也看不到。
偷偷摸摸拍下來,以后被謝悼欺負的時候就看一眼這個,真的很解壓。
此刻在冥界將南遙的所作所為看在眼里的謝悼“”
他唇角一翹,低笑一聲,垂下眼簾,碎發擋在他額前叫人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咔嚓。
鎖鏈上的碎痕更多了。
南遙對地府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而此刻在床上的謝悼覺察到了異樣,他繃緊胳膊試圖掙開這牽絲紅線,卻被一股強勁有力的靈力給壓了下去。
看來,她真的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