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橘和陳晝仁在這童話般的城堡中漫步,游客稀少,他們手拉著手跳了一支舞,江晚橘不太熟練,踩了好幾次對方的腳,作為“報復”,陳晝仁輕輕彈了一下江晚橘的腦殼。
晚上住在附近的小城鎮中,晚上和人喝酒,酒館里的西班牙舞娘熱情奔放,往陳晝仁身上丟了聯系方式,陳晝仁沒有接,只是和江晚橘碰杯,摟著她,低頭親吻她的耳垂。
喝到半截,外面廣場在放煙花,陳晝仁和江晚橘也出去。江晚橘手里拿捏著西班牙舞娘丟過來的便簽紙,促狹地沖陳晝仁眨眼睛“不想去一親芳澤”
陳晝仁敲她腦袋“再胡說就把你丟酒桶里。”
江晚橘說“把我丟酒桶豈不是更方便了你”
陳晝仁嘆氣,扛著她就走,江晚橘伸手捶他的背,笑著要他把自己放下來。
路上行人紛紛側目,陳晝仁一口氣將江晚橘扛到最佳看煙花的位置一個小酒館的二樓,把她放下來,拉著江晚橘的手,放到自己胸口。
他說“聽聽,遲早要被你氣出心臟病。”
江晚橘跳到他懷里,張開雙手親吻陳晝仁的臉。
不知道為什么,她越來越喜歡觸碰他。不僅僅是性,就算是這樣不帶任何雜念的貼貼,蹭蹭,牽牽手,擁抱,江晚橘就能得到滿足。
兩個人坐在舊酒館的二樓看完煙花,其實規模并不大,不能和國內相比,但異國夜色下,和愛的人看一場煙花,這些已經夠了。
沒有人會在乎煙花究竟多宏大,他們只在乎和自己一起看煙花的人。
最后一枚煙花升上天空的時候,陳晝仁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江晚橘沒有聽過的聲音。
他沉默兩秒,拿著杯子,走到一旁,開始接電話。
江晚橘裹緊圍巾,她側身,看著陳晝仁拿著手機,不知道對面的人說了些什么,他面色并不好。
說了幾句話后,陳晝仁沉著臉,重重捏著手中的酒杯。
脆弱的玻璃承受不住壓力,破裂成碎片,未喝完的紅酒灑落一地,浸透了木制地板。
玻璃碎片嵌入他的手指,割出傷口,殷紅血液和酒液混在一起,悄然滴下。
天空中,煙花轟然裂開,光明燦爛,盛大輝煌,蒼穹傾裂,如銀河倒傾,星辰顛倒,金泄銀迸,無數星星從天墜地,落入人間。
只是一瞬。
這是最后一枚煙花。